景峰咳了两声,恢复正色说:“我也只是提个假设而已,小城主和吕姑娘怎么可能是凶手啊。毓裳,傻妞,你们两个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景峰盯了傻妞半晌,傻妞却只顾玩着自己的辫子,眼睛空洞无神,模样呆愣憨傻,似乎根本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把视线转向毓裳。
毓裳:“晚饭前我和傻妞都呆在屋子里啊。”
爱纯见景峰双眼微锁,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便道:“大人,我可以作证。”
景峰:“吕姑娘,你不是和尚荀去救梨树了吗?你怎么又来作证了?”
爱纯:“我当然可以作证啊,我去帮尚荀之前,我和她们一起都在屋里,我回去的时候她们还在屋里,大人如果不信,也可以问巡逻的守卫,她们没有出过门。”
什么话都被她说了,景峰默默抹一把汗,突然想到什么,目光一凛,转头又对毓裳说,“晚饭时我并没有见到你。”
毓裳正要解释,爱纯先帮她说了。“国军还没回来,雨又没停,裳儿担心着国军的安危,没有食欲吃饭,我打包了饭菜让傻妞给她送去了,所以她不在饭堂啊。”
景峰:“一个人在房间吃饭,那就是没有时间证人咯?”
爱纯:“大人,晚饭时我们也没见到你啊。”
景峰:“我那时肚子不舒服,上茅……”
爱纯:“哦,那大人一定是一个人,也有可疑。”
景峰:“你……”
爱纯:“大人别生气,大人要是觉得可疑尽管查就好了。”
景峰郁闷撇撇嘴,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总觉得自己嘴巴不好使了呢?
该问的都问过了,景峰突然蹙起眉,锋利的眼神一扫大堂,厉声道:“陈强呢?陈强怎么不在这里?”
对哦,那个身材高壮满手刺青的人去哪了?爱纯环顾一圈大堂,他确实不在。
“陈强,陈强……”耳后忽而传来傻妞毫无情感的呢喃,爱纯看着她,不知为何,只觉傻妞变得有些奇怪,具体奇怪在哪里暂时说不上来。她不停呢喃着,突然疯了一样地大叫着:“白兰花的诅咒,一定是白兰花的诅咒,他们都中了白兰花的诅咒,是诅咒啊……”
爱纯和毓裳分别按住她的左右肩膀,傻妞却发狂起来,举起拳头打中两人腹部,将二人打出数米,白兰地眨眼飞过去,于空中接住爱纯,景峰接住毓裳,傻妞抱住脑袋不停乱叫,模样又纠结又痛苦。
景峰放下毓裳,飞过去擒住傻妞,傻妞蓦地抬头,眼神犀利,接住他的招式,然后两个拳头猛然出击,景峰拔剑抵挡,挥舞几下刺向傻妞。
“不准伤她!”爱纯大叫。
傻妞神志不清,谁过去都有危险,白兰地在爱纯之前率先一步飞过去,化了景峰招式,又一掌击中傻妞的颈侧,将其拍晕。
“傻妞!”爱纯抱起傻妞,一番查看,发现没事才舒口气。
景峰心有余悸,道:“她练得哪门子的武功啊?差点就被她打出了内伤!一个女孩子家的拳头跟蛮牛似的,小城主,属下觉得她很有嫌疑。”
爱纯瞥他:“你也说了她拳头很厉害,既然拳头就能杀人,她用那些木桩做什么?傻妞脑子是有点问题,但我还从没见她乱杀人,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想,大人要是仅凭胡乱臆断就对傻妞做什么的话我吕爱纯绝不同意!”
全场一阵沉默后景峰清清嗓子开口问:“你们之中谁最后见过陈强?”
尚荀:“大人,在下曾见陈强出了别院。”
“哦?什么时候的事?”
“在大人带兵去找方国军后没多久,前后不足半盏茶时间。”
“他难道也帮忙去找方国军了?这下倒好,又失踪一个。”
这时有人入堂禀报道:“大人,方国军醒了。”
景峰:“快把他带上来。”
方国军被几个守卫搀扶着入堂。毓裳把他扶到椅上坐下,问:“国军,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国军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他吃力地摇摇头,握住毓裳的手,有气无力地说:“裳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景峰:“方国军,在白兰山上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国军:“回大人,在下一心完成比试,准备去取第五面旗帜的时候,不知为何,意识开始模糊,再醒来就是这样了。”
“哦?你是走着走着就晕倒了?”
“是的,大人。”
“这么奇怪?”
爱纯又见景峰一脸怀疑的神情,道:“也许他也是中了凶手的道呢?大白,你过来。”
白兰地充耳未闻站了会儿,爱纯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过去:“大白,你帮我号号国军的脉。”
白兰地默默凝了她片刻,然后冷着脸号了号方国军的脉,淡淡道:“他中了加洛迷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