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羽公子!您居然知道我是谁,我也就无憾了!”溪玥并未离开,而是把门锁上,又从新坐回床边,“无论是公子授意天彤,还是他自作主张把您带到这里,这都是天意!暮羽公子,我也喜欢你,无论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后悔!更何况,这个时候你要把天彤叫过来,却是为何?不要说您没有断袖之癖,天彤还是个孩子,你能对他做什么?……” 说着,溪玥欺身上前,握着秦暮羽的手,手里的燥热让她浑身一颤,“公子,您还能这样忍多久?!云京和凝舞山庄那么多女子心慕于你,您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还担心她们不肯为您解毒吗?而现在,你却跑到这里来受苦!是为何?其实你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能帮你,对吗?所以,什么都别说了!……” 与此同时,秦暮羽的喘息越来越粗重,脸上的绯云更深,溪玥知道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于是不再多言,虽心中紧张得如小鹿乱撞,却主动迎上前去,两人只隔了很近的距离,彼此间都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此时,秦暮羽再无暇思考其他,也无法思考,而是反身在上,没有给溪玥任何反应的时间而急切地吻上她的唇,吻得急切而又深沉,完全是心底的渴望和本能挣扎的交织,而药效的控制又让他完全无法正常,火热的唇毫无章法的在溪玥的唇上肆虐,野蛮而原始毫无温柔可言,完全是在释放身体里的药效和欲望!渐渐地,缠绵开始游移到颈脖和咽喉处,牙齿的轻咬让溪玥觉得一阵轻微的疼痛,身体不禁微微僵硬,呼吸也因为紧张而急促,手也不由自主的抚上秦暮羽的腰,却被他一把抓住摁在一边…… “溪玥,你别动!我怕我受不住会伤了你!”秦暮羽喃喃低语,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到处游走,溪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早已完全沦陷,双腿一软,止不住微微呻|吟…… 良久,两个人才分开,秦暮羽静静地看着溪玥,因为药力刚刚消退,双眼还在微微泛红,脸上浮着一层细微的水渍,竟然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 “溪玥,对不起!我……”秦暮羽垂着眼帘,羞愧而语,话刚出口,却不知接下来怎么说,正犹豫间,却被溪玥抢过话:“我心慕公子已久,不知羞耻的说一句,我心里渴望与公子交好已久,您了我心愿而已,而且我得知公子有心于我,我心中欣喜无法言喻!暮羽公子,别内疚了……”说着,轻轻抚摸着秦暮羽披散而流淌的乌发,看着他如水的双眸,而秦暮羽眸光渐深,双目含水,夺人心魄。 “公子,您知道吗?我喜欢你,除了您对我的救命之恩,还有一点是因为公子长得甚是好看!我好开心与我交欢之人是公子您!”说着,脸颊绯红,将头埋在被中不知所以。 秦暮羽看着因为微微娇喘而起伏不止的被子,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悸动,于是轻轻扳过溪玥的肩膀,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透彻清亮的眼神中没有一丝轻慢,而后,缓缓地底下头轻吻着她的唇,和刚才不同,这次的吻温柔如月光般轻柔,缠绵悱恻间蕴含着满满的怜爱……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夜风穿过窗格轻揉着罗帐,看着,秦暮羽轻轻起身,拿起旁边的长袍披在身上,把窗户关上,才又重新躺到溪玥旁边搂过她,静静的看着怀中人睡梦中甜蜜的样子,心中想着晚上发生的事,百感交集:自己现在这种身份,多少人想要了自己的命,而且一旦齐燕两国斯毁盟约,第一个祭旗的就是自己,如此种种,又能给得了溪玥什么未来?想着,不禁底头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而与此同时,一滴清泪自眼中滑落滴在溪玥的额头上…… 溪玥似乎感觉到秦暮羽的哀伤和眼泪,缓缓地睁开眼睛,“暮羽公子,您哭了?” 秦暮羽听着,并没有看溪玥,而是微闭着眼睛,缓缓而道:“溪玥,我给不了你什么!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上次说了,我听说过你的事,但都是道听途说,而我不敢问你,所以并不确定。不过,你现在是要告诉我吗?” 听完,秦暮羽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溪玥搂过来,道:“我叫殷宸宇,是中州皇族的后裔,虽然种种原因,我们被驱逐出中州返回齐地,既然是有所失德、经营不善,我们没有什么怨恨和不甘,而齐国民风淳朴,虽然偏安一偶,也还算安定!……”说到这,秦暮羽突然停了下来咬咬牙,呼吸微微急促! “如果难受就不要说了……我能感觉到公子心中的苦,我虽然出身贫贱,我的苦跟公子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 秦暮羽听着,感激地看了溪玥一眼,而后又揽了下她的肩才又继续而道:“江湖上曾经传言,我中州皇族有一批开国宝藏,具体在何处没有人知道,但是,此言一出,却有不少所谓的江湖门派纠结在一起,勾结齐国一些野心之党,也就是我的皇叔殷安泽,逼迫我父皇,我永远不会忘了,十一年前的那天,父皇母后被他们逼迫至死,而我……”说到着,秦暮羽心中的泪水已然决堤,他咬牙忍着咽着唾沫,不让自己哭出来,良久,心中的刺痛才微微舒减。 “如果不是一班老臣先是以杀伐过重,难以服众为由,又借以燕齐结盟,需要人质,才留下我的性命,否则,我早已被殷安泽斩草除根。” “以你皇叔的性格,他虽然被胁迫留下你的性命,却定然不会就此罢休,暮羽公子,我虽不知道你所经历的事,却已经能感受到您的不易!我知道,您觉得我是您的命中人,您不想隐瞒我任何事,但是,这些事深藏在心底感觉不会那么痛,但拿出来每一件都如拿小刀刨心般疼痛,暮羽公子,我相信您,我也心疼您,所以,不要再说了……” 听罢,秦暮羽冷笑了一下而后沉声道了一句:“殷安泽不是我皇叔!我迟早有一天手刃此賊!”说完紧珉着唇没再说话,想着自己一再退让,敌人却步步紧逼,时时设计着要了自己的命!想着,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紧了拳头,胸中的悲痛在酝酿,咬牙暗暗发誓,要让殷安泽和这些所谓的江湖门派付出应有的代价,血债血偿!……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旁边的秦暮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溪玥看着空荡荡的身侧,心中不禁腾起一股失落之情,于是,无奈地甩甩头起身坐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微微发红的颈脖,想着昨日种种,瞬间脸颊绯红,于是打开衣柜找了一件颜色颇深的曲裾深衣,虽然衣领间的痕迹若隐若现,但猛然一看却并不明显,于是,微微舒了口气,坐到案前。 桌案上有些凌乱,除了昨日自己未完成的李后主的《菩萨蛮》已经写完,字迹清秀却内骨刚劲有力,看着溪玥不禁暗吟而道:“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念着,脸颊更红。 良久,溪玥才放下手中的素笺,却发现下面还有一张信笺上字迹潦草地写道:三日百花殿登台后,寻法让云京府尹裴哲智到房间里来。后面还附了对裴哲智的描述以及他二儿子暗中将官奴据为己有的事实。看完,溪玥心中已有了主意。与此同时,却听见小莲叩门的声音,于是,快速把信笺烧毁才把小莲唤进来……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又到溪玥在百花楼登台的日子,此时虽然刚刚夕阳西下,百花楼早已人头攒动,连门口都挤满了人,这除了乔乔的名声越来越响,不少人慕名而来,还有一点就是此刻的百花楼一楼大厅完全是另一番模样,原来满满当当摆着的桌椅,都已撤去一半有余,而舞台却比往常扩大了一倍多,在舞台的四周还放着十余座战鼓,整个大厅恢弘立现。 戌时三刻,十余个身着红色缺骻衣,革带紧束,脚蹬黑色长靴的戎装女子疾步入内,立于战鼓之前。瞬间战鼓齐鸣,恢弘的气势,使得在场之人无不心胸澎湃。 伴随着隆隆战鼓,一个身着黑色窄袖箭衣,绀色锦缎腰封,手执玄铁长剑的女子从楼上飘落,刚落到舞台中间,一个抱拳,而后,利剑出鞘,随着场中鼓点,手腕轻旋,铁剑也随之如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银光与溪玥的黑色箭衣相融合,在舞台上画出一道又一道绝美的弧线,飒爽而又娇柔的英姿霎时间赢来一阵阵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