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醒上台讲话,眉眼间都是笑意
六人的画被收走,存到了格伊卖场的库房。
场外。
棠眠三人坐上车。
棠眠看了眼手机的消息,挑了挑眉。
秦霄巳揭了面具,撩开她的外套检查她的伤口。
鲜血已经浸透了白色短袖,可见顾尔岚下手有多重。
汽车飞驰。
云清别墅。
棠眠换了药,坐在沙发里撑头休息,没多久,秦霄巳把她抱到餐桌边,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晚上的拍卖会,还去吗?”
棠眠左手夹着菜,点头,“去看看,看看我能赚多少钱。”
秦霄巳给她盛了一碗甜粥,轻轻的搅动着,“什么时候回国。”
“不安慰安慰我吗?”,她支着下巴,“我输了呢。”
“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伤心呢。”
棠眠捏了捏他的手指,“我要拿了那位置,就必须跟云至结婚了,全S洲都盯着了,强强联合是整个S洲都愿意看到的。
秦霄巳,你猜我坚定选你的原因是什么。”
秦霄巳的手顿了一下,女孩儿的笑容落入他的眸子里。
棠眠撑着头看他,眼角都带着笑意。
“丫头……”他艰难出声。
棠眠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秦霄巳,你还没有跟我表白。”
秦霄巳俯身,郑重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吃饭,休息。”他退回自己的位置上,把粥推到她的手边,转身出了别墅。
棠眠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
从二楼下来的牧南溟啧了几声。
“糖糖,真腻歪。”
棠眠轻哼一声,睨了他一眼,“我让秦溟在水牢养了点儿蝎子,体验一把吗?”
“卧槽!小嫂子,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就怕你,我能毒……”
棠眠冷笑一声,“你确定吗?”
牧南溟咽了咽口水,默默的往后院挪着。
他确实还没毒死她,自己先上西天了。
饭后。
棠眠坐在后院玩儿手机,秦溟端着杯牛奶站到她的身旁,恭敬的鞠了一躬后,“小姐,有个事想麻烦您一下。”
棠眠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看向他,“什么事。”
秦溟不知道怎么开口,上次已经帮龙组做了考核方案,现在又受伤了,再麻烦,他都没脸开口,可是……。
他迟疑了良久才鼓起勇气道:“小姐,上次龙组的考核很成功,然后爷的产业有点多,那个……那个……我们别的基地还有场考核赛,我想求您帮个忙。”
棠眠伸手,“资料。”
秦溟立刻拿过门边的文件夹,双手递给她。
棠眠翻开文件夹,眼眸一敛,啪的合上文件夹。
深吸了几口气后才把文件夹递给秦溟,“肩膀疼,没心思。”
说的算是淡然。
天堂。
狗男人东西挺多啊!
“丫头……”
秦霄巳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棠眠端着杯子的手默默收紧,没应他的话。
秦溟懵了。
他怎么感觉他家小姐好像在发火呢!
他也没干什么吧。
秦霄巳坐到棠眠的身旁,拂了拂手,刚想搂过她的腰,棠眠就起身往厅里走去。
“我收回之前说的话。”
淡淡的一句,掩了太多的情绪。
秦霄巳的手停在那里,椅子后的秦戟尴尬的站在那里。
手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比他还尴尬。
这是吵架了?
没道理啊,二爷不是说他家爷要表白了吗?
“把秦溟找来。”
“是。”
秦戟抱着文件往外走,秦溟立马跑过来,把秦戟扯到一旁,低声说:“我什么都没干,就给小姐看了一下天堂的资料。”
秦戟耸了耸肩。
莫非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秦溟跟秦霄巳讲了事情的原委后,秦霄巳往楼上走去。
棠眠坐在沙发里抽烟,整个人被冷寂笼罩着。
“丫头。”
秦霄巳喊她。
棠眠掐灭手里的烟,起身拿了件外套往楼下走去,路过他时,停下脚步,“天堂是你的?”
秦霄巳点头。
棠眠拉上外套的拉链,“行,很好,我需要消化一段时间,别来烦我。”
话落,她抬步往外走。
秦霄巳拉住她的手,“你是零。”
棠眠抽出自己的手,冷眼看他,“是。”
一个字,如雷贯耳。
她抬步往外走,就听她说:“秦霄巳,咱俩居然还有仇呢,我还挺惊喜!”
话落,她下楼,上了云至的车。
十几天的虐待,她又不是圣人,总得生会儿气!
回来也好压住他!
白家。
棠眠换了一身红裙,挽上云至的胳膊,淡定的下楼。
“我都多少年没见你穿裙子了。”
云至给她理了理耳边的发。
棠眠烦躁的拨了一下耳朵上的耳环,“这破拍卖会是什么破规矩,非得穿成这样?多累。”
云至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拜托,你怎么也是S洲第一世家的小姐,注意点儿形象,行吗!”
“前第一世家。”棠眠理着裙摆,跺了跺脚上的高跟鞋。
“什么时候回Z国。”云至问。
棠眠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看了眼云浮,“快去给我拿件外套,那破地方阴深深的,太冷。”
“棠眠,忍着,你待会看看楼飞雪穿成什么样。”
棠眠白了他一眼,“你穿成这样给我看看,西装多厚!”
云至给她拉开门,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行了,拍卖会开场你跟我一起。”
棠眠拎着裙摆坐上去,默默的打了个喷嚏,“凭什么。”
“凭!在S洲的人眼里,你还是我未婚妻!”
棠眠不耐烦的哼了声,“屁未婚妻!”
—
汽车飞驰。
S洲格伊卖场。
云至扶着棠眠下车,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臂弯里。
她脱了外套扔给云浮。
深吸了口气,才往前走。
“你们这里什么破规矩,这破教堂阴深深的,就不能去个暖和的地儿吗?”
“棠眠,你是不是被秦霄巳气的脑子短路了。”
棠眠闭上了嘴。
两人搜身检查后,慢悠悠的往里走。
说是拍卖会不如说是个大型酒会。
两人的位置在第一排。
身旁就是顾尔岚的位置。
第二排才是楼飞雪的位置。
“楼飞雪接管了High-tech,现在S洲四足鼎立,你准备怎么办?”云至靠在棠眠耳边笑着说。
“让小醒上,你们同心协力,怎么样?”
棠眠捏着自己的手指。
云至翘起二郎腿,靠到沙发里,白了她一眼,“行,那让阿野也别管这破地方,让他俩折腾去吧,我退休。”
“大哥,拜托,你才二十六,你就退休?”
“你不才十九吗?我看你这架势就准备结婚一样。”
“一年,等我拿下六十三所,我回来帮你。”
云至冷哼一声,拿着号牌敲了敲手心,“我要信你我就是傻子!”
棠眠瘪了瘪嘴。
假装信一下,给自己个安慰,不好吗?
“手里还有多少钱?”云至问。
“不多,七八千万吧。”
“应该够。”
“不够你就不能给我点?”
云至撑着她的左肩说:“你嫁我,都给你。”
棠眠哼了一声,拍掉他的手,“不要。”
“死心眼。我差在哪儿!差脸还是差钱!”
云至咬牙说。
棠眠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秦霄巳来了,气死他。”
“那我亲你一下?”云至不确定的问。
“那我觉得你活不过下一秒。”
云至白了她一眼。
什么玩意儿。
两人吵架,为什么他是炮灰。
秦霄巳坐在了教堂右侧的沙发里,秦溟立在他的身后,偷摸摸的给棠眠发了个消息。
【小姐,您很冷哈,我给您拿了外套。】
棠眠看了眼手机。
拉黑,全部拉黑。
秦溟看着那个感叹号欲哭无泪。
他家小姐真爱拉黑人。
他才加上两天啊。
他家爷凉了。
“傅奉先生来了。”教堂后方传来嘈杂声。
一四十多岁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教堂后方走来,一路上,人们都站起来弯腰问好。
白棠野和顾尓岚跟在他的身后。
傅奉走到云至身旁时停下了脚步,云至牵着棠眠起来,两人微微弯腰,道:“傅叔叔。”
傅奉点头看向棠眠,抬手,身后的人送上一件外套,“你身体不好,这里冷,也不必守这些规矩。”
棠眠接过外套,点点头,“谢谢叔叔。”
顾尔岚轻笑一声坐到一旁的沙发里。
傅奉坐到了左侧上方的沙发里,打量了一眼对面的秦霄巳,眼里带着不屑。
云至给棠眠披上外套,低声说:“小公主,这里可没人给你气受。”
棠眠拢了拢外套,默默的看了一眼秦霄巳,秦霄巳也在看她。
她微微啧了一声,“这里太累,我就想当咸鱼。”
“呵……”,一旁的顾尔岚出声,“棠小姐这梦想可真伟大,白瞎了长个脑子。”
棠眠哼了一声。
“顾家主,常年一个人,没人疼没人爱的,怕是没机会体会到爱是什么东西吧。”
“你想打架吗!棠眠。”
“打就打,谁怕谁!看我不弄死你!”
两人的火药味一触即发,云至拍了一下棠眠的脑袋,“老实坐着,当自己三岁小孩吗?”
棠眠和顾尔岚同时哼了一声。
身后的楼飞雪微笑着说:“你俩吵了这么多年,还这么一步不退。”
“他欠”
“她欠”
两人同时出声。
云至拧住棠眠的耳朵,“输了还有脸跟人吵,几年不回来,学的东西都忘到狗肚子里了!”
棠眠挣脱自己的耳朵瞪了顾尔岚一眼,用唇语说:“迟早弄死你。”
顾尔岚无视。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教堂里安静下来。
这次拍卖会除了六幅画还有一件藏品。
白雪玉蝉。
传言可以用来引导S洲特殊血脉产生的神物。
S洲百年才会出一个特殊血脉,可以全面继承S洲的至高权利。
迄今为止,S洲只成功出现过两个特殊血脉。
第一个,云家先祖,云祈。
第二个,白家前任家主,白澜,棠眠的母亲。
主持人的声音又响起,“有请云至先生和棠眠小姐给我们即兴演奏一曲。”
棠眠啧了一声,脱了外套。
一堆破规矩。
云至拉着她往钢琴边走,棠眠接过傅奉身后的人送上的小提琴。
坐到云至的钢琴旁。
云至的手指滑过琴键,娓娓动听的音乐乍泄而出。
小提琴搭上棠眠的肩膀,微微凌厉的琴声融入云至温柔的琴声里,无比般配。
秦霄巳的手紧紧的攥着。
她嘴角的笑太刺眼,刺的他心痛。
一曲完毕,棠眠放下小提琴,跟着云至坐回沙发。
她的余光落在了秦霄巳的脸上。
看她不气死他。
拍卖会正式开始。
六幅画依次展出,自由竞价,上不封顶。
轮到棠眠的画时,棠眠淡定的举牌,“五千万。”
一旁的顾尔岚笑出声,“你不觉得亏吗?五千万,浪费。”
棠眠哼了一声,用号码牌敲着自己的手心,“我高兴,我乐意,女人,心里不高兴,不就得花钱解决。”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的,正好能落到秦霄巳的耳朵里。
秦霄巳立马举牌,“八千万。”
教堂里,一众人用看煞笔的眼神看着秦霄巳。
棠眠举牌:“九千万。”
秦霄巳淡定的举牌,“一亿。”
棠眠挑眉,刚想举牌就被云至拍了一下脑袋,“你有钱吗?”
棠眠哼了一声,把号码牌砸到了他手里。
画成功落到秦霄巳的手里后,众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一幅画,一个亿,怕不是钱多烧的。
楼飞雪看了眼秦霄巳,侧头低声跟身后的人说:“查。”
没半小时,楼晴半蹲在楼飞雪身旁,低声道:“Z国京城秦家家主。”
楼飞雪拂手。
Z国的家族,不足为惧。
白雪玉蝉展出的时候,众人噤声。
浑体通透,栩栩如生,保持在鸣叫的状态。
人们相继举牌,价格一度攀高,云至和棠眠淡定的坐在沙发里,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顾尔岚打趣道:“你们就不想要?”
棠眠哼了一声,“我们需要吗?我们只要结婚,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生出S洲的下一任继承人,我们还需要这玩意儿?”
顾尔岚哼了一声。
“你未免太自信。”
“相信科学好吗?顾家主。”
云至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咱回家。等他们抢。”
棠眠点头。
两人走到傅奉身前低声说了句话才转身离开教堂。
两人刚走去教堂,教堂内枪声响起。
棠眠暗骂一声,“谁疯了。”
云至拉着她上车,棠眠拿了枪推门下车。
“棠眠!别趟浑水。”
“我男人还在里面。”
话落,她闪身进了教堂。
子弹四射,棠眠迅速的闪到沙发后,一枪蹦了一个黑衣人后,踢了一把枪到秦霄巳的身旁。
秦霄巳捡起枪,打向身前的人。
教堂阴冷,灯被四处乱飞的子弹打坏之后,整个教堂陷入黑暗。
秦霄巳一个翻身滚到棠眠身旁,一把搂过她的腰,往教堂外跑去。
“狗玩意儿,走了就走了,回来干什么。”
“秦霄巳,会说话吗?不会说就把嘴闭上。”
秦霄巳把她塞到车上,撩开她的外套检查她右肩的伤。
伤口裂开,浸透红裙。
他拍了一下女孩儿的头,“给你能干的,我能死里面?”
棠眠不屑的哼了一声,拍掉他的手,“把嘴闭上,你比我能干,怎么也虐待了我十多天,那时候我才十五!。”
秦霄巳闭上了嘴。
“送我回云家。”
秦霄巳捏起她的脚腕给她脱了高跟鞋,轻轻的揉着,“穿不了就别穿,都快蹿上天了。”
棠眠顺势就踹了他一脚,“要你管。”
他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谢谢,丫头。”
棠眠轻哼一声,“我不是回去救你,我是想看一下谁是炮灰。”
秦霄巳唇角的笑一直没有落下。
她嘴硬他清楚。
车还是没有回云家。
云清别墅。
牧南溟给棠眠处理着伤口,不屑的说:“你就不能长点儿骨气,回来干什么。”
棠眠挑了下眉。
牧南溟立即闭上了嘴。
秦霄巳走进来,脸色沉着,牧南溟赶忙抱着医用盘跑了出去。
秦霄巳蹲到棠眠身旁,拉起她的手,把白雪玉蝉放到她的手心,“送给你。”
棠眠看着手心的东西,捏起后打量了一圈,“你真厉害,居然还把这东西带出来了。”
秦霄巳亲了亲她的手。
“顾尔岚拍的,给他掉了个包。”
棠眠挑眉。
“你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吗?”
秦霄巳摇头。
棠眠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秦霄巳立即把白雪玉蝉从她手心抠出来,准备往垃圾桶扔。
棠眠拉住他的手,把玉蝉拿了过来,“别扔啊,说不定我哪天就想要S洲呢。”
秦霄巳哼了一声,“你还真想生个继承人?”
棠眠点头,“或许吧。”
秦霄巳大手扣住她的脑袋,吻住她,有些狠。
“你别想!”牙咬切齿的。
棠眠推开他,打了个哈欠,“行了,明天回Z国吧,鉴于我真的挺生气,你出去。”
“我帮你洗澡。”
棠眠抬了抬眼皮,伸手。
秦霄巳把她抱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