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今天可以吗?”
“嗯?”
郑宇闻言在被窝里抱住了许可的腰,许可淡淡地看了眼他,推开了他的手:“我今天不想做,有点累了。”
“今天很忙吗?”郑宇松开他,躺回在了自己的枕头上。
“不忙。”许可边玩手机边说。
“那还累?”郑宇挑眉。
许可一听不大乐意:“你什么意思?”
郑宇掀开被子,靠在床头摸过来一根烟,点燃后缓缓地吐出烟气:“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你你都说累,你现在对我是不是特不耐烦?”
“郑宇,你怎么每天就知道做做做,我当店长不干活吗?我难道是去玩的?”许可撩开被子,起身出了卧室。
郑宇看着他的背影,吁了口气。
正是深秋时分,每当夜色低垂时气温便有些清冷。许可在客厅的桌子上随手摸起一盒白狼烟,叼着烟走到了阳台。
窗外的月亮洁白而明亮,大片大片的月光铺洒进了屋里,也照亮了许可俊美的面容。
他从小生的好看,一双明目笑起来时闪烁着光芒,总是那样的神采奕奕。郑宇当初就是被这双眼睛迷住了。
客厅里传来了拖鞋的趿拉声,许可知道郑宇来哄自己了,从在一起的那天,他一直是被哄被宠的那个人。
许可吸了口烟,然后被人揽在了怀里,耳边响起温柔的声音:“大宝,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不让我碰,我有点慌。”
“慌什么?”许可瞥眼看旁边的人。
“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我怕你有一天不要我。”
许可忍俊不禁:“除了领不了结婚证,咱俩跟婚后有什么区别吗?”
“那你不让我碰?”
“做做做,做还不行。“许可脾气不是很好,最讨厌别人磨磨唧唧。
“你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你。别在这站着了,睡觉吧。”郑宇露出了伤心的神情,扭头回了卧室。
许可眉毛蹙起,纤长的手指不停地摩擦着烟蒂。
郑宇比他大两岁,今年是他们相识的第十年,相爱的第五年。同居五年,他们和所有的情侣一样,感情渐渐地失去了新鲜感。
他们也疯狂过,激动过,也整夜整夜的腻歪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们之间的激情淡了。
他还是很喜欢郑宇,也很喜欢和他一起生活,可再也不能像刚恋爱那阵疯狂地接吻,做|爱。
或许爱情真的会变成亲情。
许可抽了一根烟才回到卧室,郑宇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否睡了。
他钻进被窝,还抱住了郑宇的腰身:“对不起,我这段时间脾气不太好,我不是不愿意你碰,是真的没有心情。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我……可能要失业了。”
话落,郑宇睁开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这几个月的业绩太差了,上边找我谈话了,意思就是下个月业绩再上不去,我可能会被辞掉。”许可皱眉。
郑宇揽过许可的腰,揉着他松软的头发:“没关系,不行我养你。”
“你拿什么养我?”许可笑了笑。
郑宇没吱声,加大力度抱住了他。
许可是一家品牌服装店的店长,每月最低能开六千块钱,赶上业绩好时能开到八千九千。郑宇在一家装修公司做小主管,工资待遇一般,虽说是坐办公室的,但他的工作还不如许可赚钱。
在昌原这个城市工资一般,物价房价却较高一些。许可和郑宇在一起后,两个人凑钱交了首付,又贷款装修,所以每月除去房贷,还要还一些贷款。
然而在三年前,郑宇的母亲生了一场大病,手术后一直靠药物维持,花销又多了一笔。郑宇每月赚的钱大部分都寄到了家里,剩下的钱将就够两个人每月的生活费。
在这件事情上,许可从来没抱怨过一句。他是一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接受的教育都是在福利院。
十年前,那时他十三岁,郑宇的母亲经常去福利院做义工,他是那时认识的郑宇。
郑宇是个温柔开朗的人,带给了他很多温暖。之后他出了福利院就在社会上打工,那时郑宇出落的英俊逼人,那份温暖慢慢地变成了爱情。
正是因为爱郑宇,他愿意和他一起承担他家里的那份责任,毫无怨言。
只是久了,没了激情和冲动。
太阳从东方的云层散发出万道光芒,整间卧室里贯透着橘黄色,在光影之中,大床上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床的四周扔了一团团的手纸。
叮铃铃……
许可猛地惊醒,看了眼闹钟,大喊起来:“我操!我操!时间不赶趟了。”
“嗯?”郑宇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忽然想到什么,坐了起来,“我今天有会。”
“就赖你,没完没了的做。”许可急忙穿上内裤,趿拉着拖鞋跑出了卧室。
郑宇看着他的屁股,扬声叮嘱:“你慢点,兔宝宝。”
“兔……操!”许可脾气又急又爆,郑宇已经习惯了。
真是够了,一做完就叫他兔宝宝,他在床上很像兔子吗?
切!
时间一直不顾自身的意愿在前行着,转眼到了十一月份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