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让你听话的小药丸罢了”说罢也不看假阿蛮了,自顾自的往小榻边坐下,甩了一下手里的素色帕子柔声道:“明日你虚得早出晚归,
这是前朝李氏王朝的宫廷秘药,叫做“牵丝戏”,本宫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颗,所以你也别指望我父王会救你,毕竟他连我这个嫡亲女儿都下的了手。
一日不来它会蚀烂你的肝脏、第二日是胰脏、第三日是脾脏、第四日是肺脏、第五日你的血管会慢慢张大然后浑身血液倒流而死,
当然你也不用害怕,一般人撑不到这一天”,
假阿蛮听及此言,瞳孔瞬间放大,嘴唇由于恐惧不停的抽搐,抽搐的嘴角带动了惨白的双颊不断抖动,
东亭看着这幅死人脸实在嫌弃,便道:“出去吧,今夜本宫会安排好一切的”。
傍晚盛京突然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小冰雹,珍珠大小,透亮寒凉,东亭将所有太监、宫女都遣了回去,
独身一人站在窗前,嘴角微翘眉眼含笑的望着窗外,天空落下的冰雹顺着倾斜的黄色琉璃瓦倾倒而下,恍若为朝华宫罩上了一层珠帘。
冰雹也将朝华宫内那株开的妖冶夺目的秋海棠全部打烂在了白玉地砖上,白的玉、红的花、透明的冰渣,
东亭看着看着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眼神逐渐失去了聚焦,似嘲讽般呢喃低语到:“这镜中的世界竟也是这般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吗?可真是真实!”
天时、六十年难遇的寒灾,
地利、南方蠢蠢欲动的藩王,
人和、三皇子和丞相的死,
现下天时地利人和都已齐全,她与这场闹剧,似乎也该结束了不是吗?想到这东亭轻轻的摇摇头,
‘啪’的一声,随着东亭的转身身后的窗户应声合上,她走至梳妆台旁高高立着的长信宫灯处,
‘呼’的吹了一口气,便解了外衣上床安寝,内殿随着灯芯的熄灭缓缓陷入了黑暗,
在皇宫的另一边,正中方向的的成元殿内依旧灯火通明,内阁大臣管文平与户部侍郎陈兰婓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嘭”内殿猛地传出来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窗外梧桐树茂密的树叶发出了“刷啦啦”的响动,转瞬间鸦青色的天空划过了一片黑羽乌鸦,
“你们这群言官,现在简直无法无天了”,魏成昭喘着粗气,面带愠色的望着书案前跪着的两个人,复猛地一甩袖子从太师椅上起身,向前踱步几下,
又走至左边的户部侍郎陈兰婓身旁,一脚揣在陈兰婓肩周处,陈兰婓只发出了一声隐忍的闷哼,但到底是个文官,没能架得住魏成昭这下来狠劲的一脚,
应声趴到在了身下那绣着百花图的织金地毯上,但陈兰婓即使被踹到在地,还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颤抖着身子又赶紧拾起跪好,
嘴里急急应道:“求皇上降罪,求皇上降罪”,
闻言魏成昭似讽刺般笑了一声,连带着肩膀也向前一颤,
他重重的那手指虚空指着陈兰婓,忽几步走至书案处,将一沓拆开的信重重的甩在了书案前的两人头顶处。
信纸似雪花般纷纷扬扬的洒落在书案前,复又轻飘飘的砸在了两人的身上,信纸落地,
陈兰婓旁边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内阁大臣管文平颤巍着双手捧起了面前写满墨迹的纸张,
只见纸上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