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之被东亭突如其来的靠近整的一愣,只低声嘟囔着回答道:“我也正有此意”,听及此言东亭还是笑吟吟的站在那里不动。
牧野之从西装裤里摸出来了一包香烟和打火机,才将香烟叼在嘴边,东亭便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打火机,垫脚靠近牧野之,替他点燃了香烟。
现在就是用脚指头想想也该明白,白婷儿恐怕早就将白宝儿来演戏的事传的白公馆人尽皆知了,现在回去恐怕那些个碎嘴子的唾沫能淹死自己,虽说不怕可到底嫌麻烦,借着牧野之这个贵公子的势回去,好歹将那些小人的嘴堵一堵。
牧野之见状浓眉一挑,试探性的问道:“还不走?”
“噗哈哈~”东亭掩嘴低低的笑了一声,又抬头望着牧野之轻声娇笑道:“我在想我应该怎样对牧导说,牧导才会亲自送我回白公馆”,
这一点烟,牧野之心下倒是对这个白宝儿起了兴趣,又思及今夜司徒家的那个晚宴酒会,于是狠狠地吸了一口便将手中的烟把儿丢在了地上,用那双手工制作的牛皮皮鞋捻了捻,
复又将右手放于腹前,左手置于背后,右手自左胸前优雅的向后摆动,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圆,“原当是什么大事呢,今夜有个酒会,我缺个女伴,不知道白小姐愿不愿意赏脸”,
东亭微微歪头笑道:“荣幸之至”,
她有些懵牧野之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但也感觉差不多就是某些礼节之类,识海里的阿瑾赶忙解释道:“这是英国绅士礼,就跟抱拳作揖差不多”,
不过司徒家的酒会嘛?
希望如她所愿就是那个三省督军府的司徒家,那她就可以看看这个司徒慕言究竟何方神圣,也见识见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龙潭虎穴竟不过两三年就把前世的白宝儿磋磨死了,
见东亭答应了,牧野之微抬了一下曲着臂弯,示意东亭挽上他,东亭会意挽上了他,两人相携离去恍若一对璧人,见两人走远,一直藏在暗处的苏汶婉这才松了一口气,缓步走出黑暗,却不想脚底下不注意被绊了一下,
“臭瘪三”,低头查看却见地上只不过是个木桶罢了,“连你也欺负我”,苏汶婉愤愤的踢了一脚,那个木桶便‘轱辘轱辘’的滚到了别处去。
看着滚远的木桶似乎又不解气,直想过去再踢两脚泄愤,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干了,三两步走至木桶便,又愤愤的踢了几脚,只觉得恍惚间脚底下不是木桶了而是白宝儿那个小贱人。
却说牧野之和东亭二人出来片场,门口早有牧家的司机在门口等候,原本靠在车门边抽烟的司机一见他家大少爷出来,赶忙将手里的烟头丢掉,替他们二人打开了车门。
“少爷,是回府还是去哪呢?”
“先去‘锦绣’庄,劳勃生路的那家”,
“得嘞!”
这车是前些日子牧野之从美国弄来的双杠福特车,声音大马力足,一踩油门便向一道闪电一般‘嗖’的窜了出去,小司机开上这车不久,所以一不小心起步就起猛了,巨大的后座里使得后座的两人皆是向前一闪,复又重重的靠在了皮质的靠背上,
牧野之笑骂道:“李强,会不会开车啊,你要墩死少爷我吗?”
“爷,您饶了小的吧,咱也刚上手这美国的洋玩意,一时间还没玩转呢”,司机也不敢回头,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路面,嘴里讨巧的应答着,
牧野之扭头正要对东亭说法,却不想两人的目光刚好撞上,对视了好几息两人却都没说话,两人对视的久了忽又低低的笑了出来。
东亭又看了一眼牧野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你先说”,
“等会我们先去找‘锦绣’的衣裳师傅给你置办一身行头,我牧野之的女伴那必须必得艳压全场啊,到时候好好地让那帮小子们看看什么叫沪上风情、什么叫美人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