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是不是有点直白了?
穆长萦是第一次亲耳听到莫久臣在承认他在生气。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耍赖?她不确定莫久臣是不是在向她耍赖,但是她唯一确定的是莫久臣需要哄哄。
穆长萦不再像刚才一样躲避莫久臣的一连串质问,凑过去与他四目相对,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
“不要生气嘛。我知道我不应该对着别人喊夫君,我现在都喊回来好不好?夫君夫君夫君夫”
穆长萦的“夫君”二字被莫久臣低头吞进了肚子里。他好想她又不能说他有多想,只能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看到她回来的时候有多开心,只能这样来告诉自己对她的思念深入肌肤。
穆长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闭上眼睛迎合他。她又何尝不想念他,满心都是他。
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开始不安生,穆长萦一手安抚着一手抬起来抚上莫久臣的下颚,恋恋不舍。两人呼吸缠绕,女子在这种时候最易先有所动情,急忙推开正沉迷其中的莫久臣,双颊红晕。
莫久臣正动情的时候被一下子推开限心生不满。穆长萦赶紧解释:“现在不能,这几个月都不能。”
莫久臣看着穆长萦的孕肚理解她所言,没有再冲动。他恨自己刚刚没有把持住差点起了心思,转念一想穆长萦推开自己,想必她比自己心思更燥热吧。
穆长萦用了很长的实际才恢复平静,摊开手:“荷包给我。”
莫久臣瞧了一眼被他随手扔在榻上的荷包捡过来给她:“这是什么?”
穆长萦打开荷包确定玉珠子还在:“好宝贝。”
“过来,我给你说些秘密。”穆长萦拉着莫久臣坐在自己身边,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给莫久臣。
包括莫帝去世之前与他说的话,穆祥的是柯幻天的儿子,当今的小皇帝并非皇子的事实。莫久臣越听脸色越凝重,最后直接铁青下去。
穆长萦将玉珠子放在莫久臣的手心说:“莫帝将皇冠的红珠给我是让去万安寺拿证据的,现在这份证据在我住的地方,如果能够联系到老顾,他会帮我拿来。这颗珠子是琉璎殿那场病疫混乱中我从穆祥身上扯下来的。”
“当时我只是想拿个证据证明给徐大人我说穆祥为男儿身绝非胡说。但是后来我发现,柯幻天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珠子吊坠,这是他们父子的信物。我只有把这个找出来,才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如果猜地没错,这颗珠子不简单。找专业的鉴玉师傅来看,应该能看出来这颗玉珠应该是来自北驰皇室,因为它的材质”穆长萦顿了一下:“和我遗失的母亲的玉佩吊坠相同。”
穆长萦非常严肃的说:“把这些交给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莫久臣直接平静下来。他没想到穆长萦会告诉他这一切,就一直默默听她在讲,心里虽然对其中的消息有些震惊,但是更多的是在想她还是没有变化,透露出这么底牌,做了柯幻天的“叛徒”不过是想与他谈条件而已,
穆长萦不知道莫久臣心思这么重,看见他如此安静不禁问道:“你不惊讶吗?”
莫久臣把玩着玉珠子说:“关于穆祥的身世本王很惊讶,但是小皇帝的身份本王已经知道了。”
穆长萦睁大眼睛:“你知道了?”
莫久臣说:“先帝不育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
穆长萦惊讶:“你?”
莫久臣轻笑:“是康裕。”
穆长萦再次惊讶:“他?”
莫久臣说:“他是给先帝灌下长生不老药的人,药物的副作用他十分清楚。先帝因毒去世,太后与本王一直暗中调查。康裕在接受监尉司审问的时候说出莫帝隐疾,只是本王没有声张而已。”
穆长萦再次庆幸自己没有说出白黎的事。要是知道莫帝死在白黎手里,白神医可惨了。
穆长萦说:“可是康裕是高谦庸的人啊?”
莫久臣说:“康裕原本是个江湖术士,一心想飞黄腾达才接受高谦庸的安排入宫为医。是高谦庸用来刺探先帝消息的小人物而已,上不得台面,更不会被高谦庸信任做一些重要的事。”
穆长萦连连点头。这一点她认同,凭她与康裕接触能够感觉出来,此人没有看上去的聪明,江湖伎俩可以,讲究谋略的时候不顶用。
穆长萦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莫久臣说:“先帝毒发而亡,他是第一批怀疑的人,高谦庸怕连累上身已经将他放弃。他现在在监尉司等死呢。”
穆长萦:“”
莫久臣看着手里的珠子转了几圈,说:“那个小太监就是小皇帝的生父本王是没想到。穆祥还是北驰人呵呵就连高谦庸听到也会震撼吧。”
穆长萦好奇的问:“你想怎么办?”
莫久臣说:“本王迟迟没有揭露小皇帝的身份是因为没有证据。今朝不如前朝,没有人信奉天命和长生不老,康裕的话不会成为有利的证据。现在你送来这么一份大礼需要好好谋划。”
穆长萦听完还有些小窃喜,这算不算她在莫久臣的帝王伟业上助力了一把?
莫久臣收起玉珠起身说:“你且休息吧。”
“嗯?”穆长萦拽住他的衣袖:“你不陪我?”
这种时候,刚才的暧昧气氛都烘托在那了?莫久臣不留下?她动了那么大的胎气?她不需要照顾一下?
莫久臣没有动任由她扯着衣袖,天大地大,他的衣袖唯独穆长萦敢扯着。
“留下做什么?”他问。
穆长萦一时语塞:“要不聊聊天?”
莫久臣转身说:“想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