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公平到冷血的家伙，它的流逝不受任何光芒限制。

三年的脱产考研以失败告终，鼓起全部勇气逃离的清子，在找寻自我的路上，也不得不直面现实。

“求学是最简单的路，这都走不通你还能指望什么成事儿。”

“年轻是不怕重头再来，但机会就那么多，总有更年轻的站起来。”

“走错路也是要资本的，咱家可没有家底给你保驾护航。”

“一步错步步错，你就等着一副好牌打的稀烂吧！”。

漆黑的夜里，哭肿的双眼，母亲的话又在耳边回荡，再配上求职接连碰壁的现状，清子开始了自我怀疑。

“我真的这么一无是处……”

“就因为我走错了一步，我的人生就完了……”

声音哽咽，眼皮肿胀，情绪低到冰点，破烂的隔音，奇奇怪怪的声音仍在继续。

果真，魔都的夜里，不缺眼泪，更不缺欢愉。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脑海立刻闪过余果叮嘱，独居女性尤其得注意，不确定外面是认识的人，绝对不能开门。

“清子是我，余果。”

房门秒开，看见果果，嘴角一撇，清子委屈。

“乖乖，这是怎么了这是，你最爱吃的盐酥鸡，赶忙去洗个脸。”余果举了举手里的盐酥鸡。

美食面前，洗个脸，开个灯，盐酥鸡得趁热吃。

趁着清子洗脸的功夫，余果对着一旁的墙壁锤了锤，果真，声音收敛了不少。

不用做旧就自带年代感的沙发上，一人一杯可乐加冰。

“说说吧，怎么就哭成这样了。”余果给清子的可乐里多加两块冰。

“附近半径十公里内的，都把我否了，所以我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再把半径延伸十公里！”

“那另外一个呢？”

“停一停喘口气，眼一闭牙一咬，再延伸个五公里。”

“是不是大都被三年履历空窗期卡了？”

“果果，我感觉自己被社会抛弃了，再也不配成功的那种！”清子撇撇嘴。

看着眼前的清子，大两岁的余果很是理解，毕竟当下的快节奏，犯错的机会越来越少，犯错的代价越来越大。因为优秀的人太多了，而且优秀到不犯错的人也太多了，但机会就那么些，而且还有变少的趋势。

“没有人不配成功，只是在此之前，她得找到自己真正擅长的领域。清子，我问你个问题！”余果突然坐正。

清子一看这架势，要讲大事的前奏，不自觉也跟着挺直腰板，一秒端正。

“知道你喜欢研究零食，但是一直不知道你研究到什么程度，就是除了你脑子里装的东西外，有没有能让我看到的……物化出来的？”余果比划着。

“等着。”

听见和零食相关的信息，清子立刻来了精神，顶着肿眼泡，小碎步直奔卧室。

不一会儿，抱着五个精致的笔记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