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浩，一晚上的神经紧绷，余果整个人也疲惫到不行。看了眼还在打鼾的清子，余果瘫在沙发上，随手盖上条毯子，这个周末过的，着实有点费心劳神。

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没一会儿的功夫，余果也顺利和周公汇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连串的手机震动把余果惊醒。

努力睁开眼睛，陌生的手机号，下意识的接通。

“对对对，我是零食小爷的商务负责人，合作？好，您等一下，我找纸和笔记录一下。”

“您说，合作可以，有时间有时间，您放心，保证保质保量的完成。”

“明白明白，能和您合作是我们的荣幸，但是确实得等等，对，现在小爷两周内的工作已经排满了，对对对，行，谢谢您的谅解，好好好，到时候我把具体的时间发您。”

余果这边刚挂电话，清子那边醒了，一脸的半梦半醒的状态，显然是新的一天还在加载智商的状况。

“果果，我昨晚上是不是闯祸了？”清子指了指不远处一片东倒西歪的樱花酒酿瓶子。

“你猜！”余果一边排工作表一边回到。

“我记起来了，昨晚上喝多怼人来着，完了，本就不景气的职业生涯，最后一丝小火苗还是被自己掐灭的，哎，留个体面，也别等月琴同志前来拽人，我还是自觉点，抢张火车票回家得了。”清子嘟囔着还真的拿出手机买票。

“行，你先买票，我去倒杯水喝，你喝吗！”

“我这种小脑萎缩大脑缺失的主儿不配喝水。”清子买好票，接着就开始收拾行李。

等着余果端着水杯从厨房回来的时候，清子收拾的行李以逐渐成型，光一个对方背影都在流淌着无与伦比的丧丧气息。

“清子，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得挺住，别一激动当场过去了。”余果拍着清子的背提醒到。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断送仕途吗，我也琢磨透了，上海优秀的人太多，我连当分母都排不上号，火车票买好了，怎么来的怎么回，以后我就能过上封闭内心的安稳日子，什么梦想不梦想的，爱谁谁。”清子拉上行李箱拉链。

“还挺有远见，火车票不少钱吧！”余果嘴角藏笑。

“还行，来上海这么长时间，大钱没挣着，买张硬卧回家的钱还是有的。”清子把衣服塞进行李箱。

“那没挣到大钱就回家，你心甘啊！”余果话中有话。

“心甘这两个字就不该出现在成年人的列表里，世上哪有这么多心甘的事，习惯了也就成长了。”清子满嘴哲学，满脸藏不住的丧。

“嗯，好有道理，可惜了可惜了，这刚接了四个零食品牌方的试吃工作……你既然都准备回老家了，这活接着也没意思，只能和金主爸爸们说srry了。”余果佯装自言自语掏手机。

“停，品牌方？还四个？”

“应该是四个，也可能是五个。”

“还能五个？果果，这不好开玩笑的，年轻人情绪起伏过大……可是容易心梗的。”清子下意识的捂住心脏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