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马钰的讲述,王重阳的心里反而轻松了一些,他的脸略微有了一丝笑意。
“你是说,所有这些都是误会,而那个高宠是我们大宋的良将?”
“是的,师尊,那高宠不知从何处学来了那一身奇异的本事,他本身是开平王之后、在岳元帅账下效力。”
马钰双手低垂,连头都不敢抬,十分恭谨的回应着。
“丹阳,你不必自责,这个事情过错并非在你,而是天意难违,处机虽然伤重,但是他有了这番遭遇,对他的修行未尝没有好处。”
听到王重阳如是说,马钰也是瞬间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师尊的意思是师弟还有机会治愈?”
听到马钰的问话,王重阳哈哈大笑起来。
“丹阳,你修行多年,怎么还和世俗之人一样的目光短浅?”
“在旁观者看来,学道之人还不荷天之庥,反遭许多惊恐。”
“殊不知遭一番谗谤,即进一分道德,经一番磨炼,即长一分精神,且夙根习气为之一消,前冤后孽由此一除。”
“此正如人之染污泥,经一番洗涤,而身躯爽泰矣;又如金玉藏于石中,经一番煅炼,而光华始出矣。”
“此福慧双臻之道,不在于安常处顺,而在于历险经艰。”
“此次,处机虽然受了重创,但是天无绝人之路,他的性命无碍,根基自然有机会恢复。”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之路,只怕自身不努力。”
听了王重阳的话,马钰犹如醍醐灌顶,他的脸色也是好了许多。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师尊所言不错,是弟子一时失了分寸。”
同时,他的心中也在暗自发誓,无论如何艰难,他都必须要把师弟治好。
看到马钰恢复了信心,王重阳嘴角微微翘,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丹阳,你是我的大弟子,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靠你主持大局。”
“你切记要保持冷静的头脑,无论何时无论何事,皆不可随意冲动。”
“否则,你一人生死事小,连累众人跟你无辜受害,你于心何安?”
闻听此言,马钰通体流汗,心中更是惶恐。
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合格了,也许王重阳正是知晓这一点,才故意把他找来后山。
经过一系列的布局,让他感受一番,冲动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了王重阳的良苦用心。
马钰的目光变得坚毅起来,十分郑重的对着王重阳说道:
“师尊放心,马钰知错,以后不会再犯了。”
……
高宠和马钰分离之后,心中也是颇为不安,他不知道那丘处机到底怎么样了。
说到底,这个事情是因他而起,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马钰会缩地之法,可以一日千里,他却不行。
虽然这个法术,马钰已经传给他了,但是他手头可没有符印。
那符印制作起来,费时费力,不是短期内可以完工的。
高宠也只好在暗中祈祷,希望丘处机不会有事。
以后有机会见到他,他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他。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先回去牛头山,这次不是去杀金兀术,而是去看看小白,顺便把自己的兵器带。
一般好的武将都是有自己顺手的兵刃和马匹,若是没有这两样先决条件,根本就不会有好的武将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