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
到了第七天,陈符海的家里,一名妇人捧着一堆信战战兢兢的走到屋子里。
“老爷,今儿已经有十多封了,院子里到处都是,还有一封在树捎,一封在房顶。”
妇人满脸的愤怒和惶恐。
这一封封信从第一天送过来开始,两人还只当是个笑话。
到第三天自家老爷看到信封日益增加的数目,居然半夜的跑到地窖里去数自家的银子。
到了第五天,自家老爷干脆就失眠了。
到了第六天,自己是死活都不让老爷再看,也让人在院子附近守着,不让人把这些催债的信丢进来。
可还是有十多封到了自己的手。
妇人看着在屋子中间放着的火炉,拿起信准备像昨日一般丢到火炉里。
陈符海欲言又止,却还是没有开口。
到了第十天。
妇人已经懒得再数了,每日早起清理院子里的这一封封催债信已经快成了她的习惯。
那些守在家里附近的人她也全都撤走了。
自己倒是抓都了几个,可抓到的都是孩子,熊孩子被抓到了,反倒是还要替自己几脚,骂自己几句。
自己凶狠一些,打骂了几下,当晚还会有孩子带着父母来到自己家里兴师问罪。
想到这,妇人只觉得有苦难言。
心里对那个名叫苏尘的年轻人更是带着一股子恨意。
不是这家伙,自己家里不会变成这样一个鸡犬不宁的场面。
自家老爷不会失眠,自己每天也不用过得这么憋屈。
不就是欠了些钱吗?自家老爷又不是不还?
这陈雪茹好歹还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怎么找的这个男人就这么的不着调。
这种恶心人的事,就不是正人君子能够做得出来的。
再想到那年轻人说自己娘死得好,妇人的心里没来由的更是多了一股子恨意。
只是这股子恨意里带着多少的畏惧和无奈,便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眼看着离过年也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星期。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苏尘和陈雪茹两人也越发的默契,有时候陈雪茹来找苏尘,甚至还会故意少扣两颗扣子,来吸引苏尘。
可每次苏尘要有所动作的时候,这个女人又总是能找个理由跑了。
这天,陈雪茹穿着一身旗袍披着一件大衣来到了苏尘的房里。
看着陈雪茹穿得如此清凉,苏尘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陈雪茹瘫坐在桌子,看着苏尘问道:
“这卫衣的生产基本也就搞定了,明年三月份开春了,咱就可以正式开卖了。”
“这信,可都过了十天半个月了,离过年可没几天了,这信咱还送吗?”
陈雪茹露出一脸玩味的笑容。
“送,当然送,这不还有几天时间吗?你着急什么?”
他和陈雪茹打了一个赌,赌这钱能不能要回来,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