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余清舟每次与傅寄寻对视,总感觉少了点他那种孤冷清傲的气势似的。
“我再说一遍,叫什么。”
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人的嘴撕烂。
“真不记得了,再说了那时候我还小哪里……唔……”
余清舟的话还没有说完,傅寄寻直接堵住了她的嘴,有些泛疼,余清舟挣扎了几次,奈何傅寄寻将她圈得太紧,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开。
感觉自己的唇没有知觉似的,傅寄寻松开,直接将她抱去了房间。
“你干什么?”
“我的,别人不能碰,清清,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余清舟:“……”
“我八岁……”她八岁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傅寄寻这个人,再说了,是那个人出其不意,后来不还是降他打得趴在了地上。
从那件事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惹余清舟,暴躁小公主的名号可是传遍了整个学校。
“我以后……”
“没有以后,现在就得是我的。”
傅寄寻将余清舟轻放在床上,躺着的小姑娘双手撑在他的肩膀,防止上面的人趁他不注意就压了下来。
“你别……”
“清清,我……给我……”余清舟第一次听傅寄寻开口带着恳求的意味,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可她还没有准备好。
她过不去自己心里这一关,摇头:“对不起,傅寄寻……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傅寄寻愣了半晌,从她身上站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
他为了能从酒店上来,特意开了间房,冲完澡就去客厅将自己的行李拉了出去。
“傅寄寻,你做什么?”
“对不起,我的问题。”他要是晚上再跟余清舟待在一起那他今晚一定会疯的,他不能保证余清舟的安全,他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很晚了,你……”
“我在隔壁开了间房,不睡在一起,安全。”
听见安全两个字,余清舟心里突然涌上不知是什么滋味,傅寄寻很尊重她,即使在那种情况他还是会压制着自己问她的意见。
“好。”
“早点休息。”
“嗯。”
……
翌日。
余清舟一早就醒了,推开房门就瞧见傅寄寻将早餐摆放在餐桌上,昨晚的事儿她还以为傅寄寻生气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傅寄寻提得太仓促,她是真的半点都没有准备,更何况,像傅寄寻这样的人,她真的不知道他们能够走多久,她很脏,常年生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她不想……
不想将生在太阳底下的傅寄寻猛然拽入她的生活,透不过气,也见不得光。
他本身就不属于这里,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你怎么进来的?”余清舟晃了晃脑袋,迫使大早上自己脑袋清醒一点。
昨晚睡得不是太好,这会儿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辛好,今天没工作,周一才开始选拔。
昨晚傅寄寻走的时候趁余清舟没注意,顺带将她的房卡也给顺走了,估摸着时间,起来买早餐,果不其然,回来的时候余清舟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来吃早餐。”说着将房卡摆在桌上,像是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将我的房卡顺走的?”余清舟自认为自己的反应能力上等,有人当着她的面将她的东西顺走,傅寄寻绝对是第一个。
“你若是知道了,我还能拿走吗?”
这人!这人!还真是……太有心机了!
余清舟拉开椅子落座,喝了一小口粥,仔细打探着傅寄寻,他好似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她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将昨天晚上的事情搬出来。
只见他将已经剥好的鸡蛋摆在余清舟面前,她很自然的拿起,咬了口,“对了,你这次过来医院那边?”
“请假了。”
医院那边请假也就是说傅寄去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余清舟想着,医生,傅寄寻想请假就请假,还真是闲的。
“方亭的事情?你现在过来,萧植那边打算怎么办?”
“葬礼我会回去,萧植……几年前他也是这样。”几年前方亭走的时候将话说得很绝情,萧植跟现在一般无二,他了解,若是他在身边,他只会憋得更厉害。
还不如放任他自己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走出来会更快。
余清舟:!!!
傅寄寻的意思是他会一直在这个地方待到方亭的葬礼再回去?
她不确定又不好揣摩,又开口:“你在这边打算待多长时间?萧植那边你还是得回去看看,我担心……”
方亭已经是过去式,总不能萧植再出事儿。
“看心情。”
余清舟:???
傅寄寻现在就是一个无业游名,说白点,没有工作粘在她身边就是一个吃白饭的小白脸儿。
还把自己的好兄弟都在一边。
“你就躺在我这儿看心情?”
傅寄寻嗯了声,余清舟就觉得离谱!
“傅寄寻,多大人了,还要我教你工作的重要性吗?帝都那边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你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就在安阳,傅寄去,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余清舟苦口婆心,教导顺便将他往正确的地方指引一条光明大道,真的觉得自己跟个老妈子一样。
“我打算回傅氏。”一句话,余清舟愣了半晌,傅寄寻不是要在济北医院呆着,这么多年都没回去,这会儿怎么突然之间就说要回去了?
呆呆的看着他,连手中喝粥的勺子都差点掉到了碗里,一脸狐疑:“为什么?”
只听得傅寄寻一本正经,不疾不徐的吐出两个字:“养你。”
余清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