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一脸关切的凑到沈清尧面前,问道:“公子,您的手臂疼吗?”
沈清尧一脸痛苦的点点头。
那侍卫面上一阵慌乱,又忙问道:“那公子您的手臂还能抬起来吗?”
沈清尧微微动了动手臂,却是没抬起来。
那侍卫面上已是肉眼可见的慌乱、震惊、愤怒,指着华服男子道:“韦公子,我家公子伤得如此之重!你居然还想推卸责任!”
“我……你们……你们谁看见了!谁看见是我的狗冲撞了你?”说罢,华服男子凌厉的目光扫了一下四周。
但四周的群众早已受害多时,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一个韦松时不敢造次之人。嘴上虽未回答他的话,却不约而同的纷纷往沈清尧身边靠去,用行动表明了一切。
韦松时见到这幅场景,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指着沈清尧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讹我!”
“没错!”跟在韦松时身后的小厮也跳了出来,但他知道沈清尧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冲着沈清尧吼,便只对周遭的人群道:“我家公子可是尚书府的独子,岂容你们这般污蔑!若是尚书大人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你们!”
那侍卫冷哼一声,“我家公子可是永安侯府的独子!岂容你们这般迫害!若是我家侯爷知道了这件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林之兴听到二人的身份,眼皮跳了跳,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居然碰到两个权势之家的贵公子起冲突,他们在此相斗,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还不得殃及鱼池吗?
自己稍一不慎便会得罪两家人!想到此,双脚不由的往后退了退。
韦松时心中本就不满,一听那侍卫趾高气昂的表身份便忍不住讥讽道:“永安侯府又如何?不还是一个……”
“不还是一个什么?”沈清尧冷着脸打断道,眼睛微眯,眼睛中隐隐散发出一丝冷茫。
韦松时心里一咯噔,心里暗叹一声“好险”,虽然人人都是知道永安侯府落魄了,背地里也会讥讽,但也没人去敢当面招惹,触这个霉头,毕竟当今陛下还护着呐!
若是那老侯爷真的不要脸的跑去殿前哭诉,说自己害得他永安侯府唯一的孙子受伤,求陛下做主。那侯爷那么大岁数了,圣上定然会为了安抚他而呵斥父亲,自己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
想到这里,韦松时心里便怄得很。咬了咬牙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好说,医药钱给本公子结了,还有……别让本公子再看到你养的畜生!负责本公子不保证下次会不会改善一下伙食,吃顿狗肉!”沈清尧神色淡淡,语气依旧清冷。
“哼!”韦松时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将袖子一挥,便要走,走时,又看了看被孙氏护着的林淮衿,眼中闪过一抹可惜,但也知此时不是机会,粗暴的牵起了那巨大的狼狗离开了。
待人走后,林之兴才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拱着手道:“多谢沈公子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