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道理,不过就是看上了她的制陶手艺而已。”华葶半泣半语。
“你说的这个理由固然是主要,但还有其他原因。”
“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她除了会制陶,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华葶不满的问。
“她的制陶手艺一绝,邻国王室也同样惦记着,这次云仙、陈二国出使我大华,意也在此,你父王自然要先下手,纳入我们自己国中,而且,我与你父王只生了你一个,你并无兄弟姐妹可以依靠,往后,王位传于你之后,自然是要有个可以陪伴和帮衬你的人。”王后轻声说道,一边温柔的看着华葶,眼里尽是怜爱,她只有华葶一女,自是处处宠爱,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也使得华葶年芳十六,处处骄纵任性,想着日后她要接撑整个大华国,不免面露忧色。
宴席之上,酒已过三巡,列宴众人吃吃喝喝,又说又笑的,九真缩在一角,心不在焉的夹着面前的菜肴,时不时偷偷瞟上苏锦荣一眼,坐于对面的苏锦荣静静的凝视着九真,满眼柔情的看着九真的一举一动,这应该是他们最长一次的分离了吧,以往苏锦荣跑商,一月之内定会返回,而每次回来,都会看到九真静坐在炉窑旁边,满手陶土的冲着他微笑。
宴席过半时,厅中歌舞升平,祥乐融融,这时,陈国使者徐徐站起见礼,大华国主见状,示意舞乐退下后,似是不解的问道:“特使这是……?”
陈国使者正了正身子,轻咳两声,双手抱拳,道:“恕苏某无礼,只是这酒宴眼看已过半,我国国主交待的事情还未完成,苏某只得失礼了。”
那陈国使者嘴上虽说着失礼,身形却站的无比端正,并无半分曲躬歉意。
大华国主暗暗不愉,道:“本王以为,贵使是特意前来观看我国下月武比赛事的。”
陈国使者冷冷一笑,说道:“观摩武试不假,只是还有一事,甚为重要。”
众人听此,纷纷看向陈国使者,大华国主虽神色如常,但心里不由一动,冷面问道:“还有何事?”
“苏某此行,是代国主来兑现十八年前的约定。”陈国使者几分得意的说道。
大华国主听闻,不悦之色更表于形,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拍在桌上,厉声低吼道:“今日之宴,是本王为各国使者接风,以表礼遇,使者此举,是有意要令本王难堪?”
眼见大华国主动怒,众人谨惧,纷纷停下手边的动作,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稍聪明点的人都知道此时最好臣服,不宜有任何举动。
而那陈国使者像是不明状况般继续说道:“十八年前,王上与我国国主约定,待到我国王长子十八岁生辰之时,便派公主和亲,如今,十八年之期已到,贵国却迟迟未有行动。故……前来讨问原因。”
大华国主彻底被激怒,嘶吼道:“众人皆知,本王与王后只乐修一女,将来必承王位,怎可外嫁?”
任大华国主如何动怒,那陈国使者仍像事不关已般,自在说道:“之前王上自是只有乐修公主,可如今……”
陈国使者话未出口,但在坐各位都知道接下来的话意为何,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九真。
九真一惊,一时反应不过来,手上的筷子顺势掉在地上,慌神的环顾四周,有人得意,有人不甘……直到被苏锦荣眼中的悲恸刺痛,才缓过神来,没落的垂低头。
大华国主怒目看向始作俑者,心中不免想道,刚要成熟的棒子,就被惦记上了,一边脑速飞快的想着应对的法子。
云仙、江千二国使者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此时,最能静下来的莫过王后了,只见她仪态优雅,笑容婉儿的说道:“今日宴席就到此吧,王上近日国事繁忙,有些乏了,本宫先陪王上下去休息,其余事项,待改日再议。”说完不忘交待贴身管事招待好尾宴席。似又想起什么,转向九真,道:“真儿初莅宴客,定也耗神思了,早些回宫休息吧。”
九真听罢,由着云香和媚儿的搀扶,紧随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