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钰是被原身的狐朋狗友陆欢给拉到这里来的。
陆欢是南郡王家的独苗苗,小的时候长的瘦瘦小小的,一副见风就倒的病秧子模样,经常被同龄人欺负,众人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陆猴”。
至于他们的革命友情,是源于原身的路见不平拔拳相助。再加上虞钰本就不拘小节,两人一拍即合,愣是将纨绔事业发扬光大。
溜猫逗狗,骑马打猎,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还别说,虽然两人不思进取,惹人鄙夷,但那陆猴自从跟了原身做小弟后,身子倒是结实了不少。这让南郡王府上下对燕安侯父女俩是感恩戴德,即便庙堂上有些人兴风作浪的瞎传些什么,那南郡王也依旧一挺到底。
今日正月初三,正是亲朋好友间走访往来的日子。
虞钰从于宴安那里回来,就瞅见了坐在东苑正堂内正眼巴巴往门口望着的陆猴。
一见到虞钰回来,他整个人立马从一只萎靡的猴子变成了精气神十足的猴子,围着虞钰上蹿下跳。等两人应付完双方长辈,虞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就被陆猴给扯来了南风馆。
“老大,你不是说你喜欢美男吗?”
陆猴一边和虞钰勾肩搭背的往里走,一边得意的对着女扮男装的虞钰挤了挤眼。
“怎么样,这里的美男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口味?”
那是相当符合了。
虞钰暗暗在心中接了句话茬。
南风馆不愧是京城第一的美男馆。青涩小奶狗,傲娇小狼狗,成熟知性的温柔才子,健硕英俊的潇洒剑侠,邪魅妖娆的惑人舞男……当真是集齐了这世间男子的各种类型。
虞钰看得眼花缭乱,作为一个资深颜控,她简直就像是掉进了幸福的深渊,而且还沉沦其中,流连忘返。陷得太深,她丝毫没注意到有一道危险的目光,自她入了这南风馆后便一直追踪着她,仿佛要将她身体戳穿。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
陆猴放下了勾着虞钰肩膀的手,还使劲的搓了两下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
虞钰摇了摇头。
她瞥了眼陆猴明显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织金绣云纹锦衣,啧啧两声,“活该!”
在前面领路的中年男管事,听到两人的对话,嘴角挂上暧昧的坏笑。
“哟两位贵客,这会儿冷,一会儿可就不冷了。请跟奴往这边走,前面那个慕华阁啊,就在地龙正上方,可是我们这儿最暖和的地儿了。
等会儿啊,奴唤我们这里最负盛名的几位头牌过来,轻纱半掩,欲遮还羞,那景色可是美哉悦哉。到时候啊,让他们再陪两位贵客喝喝小酒,拉拉小手,在深入交流一番,保准让两位贵客满意而归。”
不得不说,这拉皮条的人就是擅长让人浮想联翩。可惜虞钰是单纯的喜欢欣赏美色。只不过在这个地儿不能说的太多,否则定是会被这些个老油条给坑了的。
她摸了摸下巴,嘴角笑意越发明显。
“那就依你的意。”
很快,慕华间坐定,那管事的也带着几名精挑细选的美男来了。
最开始虞钰还抱着几分警惕,毕竟她只喜欢看却不喜欢被人动手动脚,还好那些小倌们都是有眼色的。
一个个规规矩矩的坐在大堂内抚琴奏歌,并不往屏风后多看一眼。
几番观察后,虞钰放下了戒备,指尖把玩着精致小巧的白玉酒盅,欣赏着外间的表演。等几杯桃花酿下肚,酒意上头,两个人便不管不顾胡说乱侃起来了。
“老大,照我说,像你这般女中豪杰就不该像世俗低头。如其他女子那般,深居后宅,相夫教子,还要整日提防夫君变心,婆婆刁难,小妾蹬鼻子上脸,最后沦落成一个怨妇。”
“哦?那我应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