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斯一口气干完一大碗之后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听到这话,坐在旁边的克劳德笑着摇头道:“你这是吃了太久的压缩食品了,不要忘记了,前段时间那魔鬼的蛋你一样吃的很香。”
听到这话,格鲁斯挑了挑眉道:“你是说皮蛋吗?”
“当然!毕竟除开那个我实在想象不到还有什么能被称之为魔鬼的蛋了,该死的!那硫磺和氨气混合的鸡蛋,我实在想象不到你是怎么将它咽下去的。”
克劳德讲到这里,整个人好似受到了那股气味影响一般,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头望着上方的天花板,不停的滚动着喉结。
格鲁斯“....”
就在众人欢庆一堂的时候,月球观测站这边却是一片冷清。
“玛德,智障!咱们俩运气也太衰了!这也能抽到!”叻哥看着面前的雷达显示界面骂骂咧咧了起来。
赵文龙调整了一下自己椅子的角度笑了笑道:“如果你要这样说,那在地下设施实验室值班的岂不是更惨,咱们好歹还能吃上两口汤圆,他们那里连碗都送不进去。”
听到这番话,叻哥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平衡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漆黑的虚空,赵文龙靠在椅子上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作为第一批跟随昆仑号上月球的成员,他还差两个月就满一年了,虽然每年都会有回家探亲的机会,但此刻凝望着这无垠的虚空,他的内心还是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孤独。
“叻哥!你说什么时候咱们能在地月之间开设一条民航通道?”
坐在旁边正安静吃着汤圆的叻哥闻言挑了下眉道:“怎么?想家了?”
“怎么你不想?”赵文龙看了他一眼笑了下道。
“还好吧!我父母早就离异了,而且都组建了各自的家庭,在他们眼前我或许更多的是负担,而不是子女...”
说道这里,叻哥语气顿了下继续道:“孤身一人在外,在哪过日子不是过。”
听到这番话,赵文龙连忙开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事!”
叻哥洒脱一笑道:“都过去了,其实这一切对于我而言就好像一场梦一般,毕竟没有人能想到一个从山沟沟里面出来的穷小孩,能靠着捡废品考上一流的大学,甚至成为一名万众瞩目的宇航员,坐在这里眺望着那颗蔚蓝星球。”
赵文龙闻言笑了笑道:“你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当宇航员的料子。”
“哈哈!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王深那边的视频慰问也正式结束了。
同面前的几名航天中心的工作人员握了下手之后,王深便径直离开了会客室。
走在外面,看着不远处篮球场打球的众人,王深扭头朝着身后的许正阳道:“基地内部的慰问工作安排好了没有?”
许正阳道:“已经安排好了!基地成员家属那边刘局长已经将文件下发了。”
“那就好!”王深点了下头,随即快步回到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椅上,他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准备同对面碰一碰,哪怕是传递一种思想也好。
虽然没有丹尼尔的联系方式,但他却有舒尔茨的邮箱地址,作为论文的实际投稿人,他不相信舒尔茨跟丹尼尔没有联系。
打开了邮箱,王深沉吟了片刻之后,双手搭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起来。
舒尔茨先生您好!虽然我不知道您现在是否还坚持科学,但曾经作为一名优秀的学者,我希望您能给学术界多预留一点时间。
您与我乃至很多学者都知道,我们这个世界非常的脆弱,任何一点意外都有可能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善与恶也只是在一念之间。
自从您的那篇论文发表以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学术界正在不断的萎缩,当然这一切也许也出乎您的意料,但我敢打赌法尔廷斯先生是肯定不愿看到这一幕的...
上帝是一个遥远的词汇,我们可以敬畏,但不能神话,更不应该用现有的眼光去判断数百年后思考的问题....
地球的另一端,看着邮箱里面的邮件,坐在办公室里面的舒尔茨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镜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坐在旁边的佩雷尔曼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怎么了?”
舒尔茨沉默着摇了摇头。
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他突然一脸迷茫道:“你说我们这样做究竟是对的吗?”
佩雷尔曼微微一楞。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舒尔茨叹了口气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吗?我们一直都在用科学的方法解析上帝的存在,但世人好像不再愿意相信科学,虽然我知道神学与科学是两种极端的对立存在,但这种转变激烈程度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佩雷尔曼眉头微微皱了下。
舒尔茨将手中的钢笔扔在了桌上,深吸一口气道:“我准备同那个人好好谈一谈,至少我要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佩雷尔曼一脸无所谓道:“那你去吧!反正我是因为单纯的好奇才留在这里的,至于学术界,恕我直言那简直就是一个肮脏的地方,嘴上说是一片净土,其实早已经被政治等其它因素渗透了,虽然这两年有所好转,但我依旧不想参合一滩破事。”
舒尔茨闻言摊了摊手道:“好吧!那接下来两天的课就麻烦你帮我带一下。”
“谢特!你不会叫你自己的学生吗?”
“很抱歉..我的学生在得知我研究上帝之后就跑光了!”
佩雷尔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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