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姘头呢。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真奇怪,像任定简这种嘴欠的男的,是怎么当上男主的?
还有,他前两天不是才受伤么,怎么这么快就能下床了?
这不应该啊。
别卿筠没忍住打量着他,心想:要说面貌嘛,皇室里长的好看的男人还少吗?以容貌来排号,那任定简的竞争对手还不少呢。
可论才情能力,任定宗也不差。
如果说他哪里不如任定简,大概就是他的出身来历了。
真可惜,要是让她选将来的皇帝,别卿筠宁愿选任定宗。
选择的原因非常主观,别卿筠就是讨厌任定简。谁让他一出手就把原来的“别卿筠”给打死了,还给人家戴绿帽子。
说实在话,他要是真的喜欢别卿婷,就应该八抬大轿把人家娶进门,而不是暗地里联合别卿婷来欺负人。
怪低级的。
而且他还小肚鸡肠,不好好说话。
什么叫姘头?
姘他爹的。
这个男的听风就是雨,把外面传的谣言当真了!
可恶!
别卿筠心想:这个婚她迟早要退!
另一边,看到她出现,任定宗淡然颔首:“别小姐。”
两人一日未见,忽然变得疏远起来。
别卿筠料想,这个男人一回到他的身份上,便又要开始伪装自己了。
看着怪累的。
而这会儿,任定宗正对任定简说:“三皇兄,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别说了。免得伤了别姑娘的心。她可是皇兄的未婚妻子。”
闻言,任定简冷笑一声,说道:“哼,怎么,七弟心疼了?你若果真中意她,本王这就回了父皇,将她赐给你做妻子!”
他说完便走,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别卿筠:“……”神经病。
而任定宗则淡淡地看了别卿筠一眼,道:“姑娘保重。”旋即点了下头,也跟着走了。
只不过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会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别卿筠眼前。
别卿筠心想:看见没有,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区别。
她和任定宗已然是结了仇了,可是再次见面,他还能保持礼貌,可谓是虚伪到家了。
不愧是大反派,连装模作样的本事都这样炉火纯青,佩服,真是让人佩服。
这会儿,她身边的太监提醒道:“姑娘,该面圣了。”
别卿筠如梦初醒:“哦哦,好。”
*
这是别卿筠第一次独自面圣。
她走入殿中,只见皇位上端坐着一个男人,正提笔写着什么。
和上一回在猎场所见的狼狈相不同,今日的皇帝的穿着,格外雍容华贵。
别卿筠提起裙摆,施施然跪下了。
“臣女别卿筠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片刻,她听见上头传来一个声音:“平身罢。”
别卿筠旋即站直身。她知道面圣的规矩,决不能直视天子的眼睛,否则就是冒犯天颜。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对于这套说法自然是嗤之以鼻,但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此,她也不得不装出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她道:“臣女谢皇上封赏,但郡主之名,臣女实不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