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的年轻弟子当场就要拔剑动手了,被身旁的人拦了下来,给拉到了身后,“既如此,就让我灵山来会会阁下。”
二当家却又是一阵摇头,“不行,不行,咱们今儿不耍刀。”
二当家说完就将自己手里的大刀往地下一扔,从袖筒里掏出了一块备好的黑色布巾捂住了口鼻。
“阁下脸都已经露出来了,大可不必”灵山那位年轻弟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周围丛林,楷书冒出了滚滚浓烟。
“有毒!护好师姐。”灵山弟子个个拿袖捂鼻,再也没有耐心同其讲道义,为首的那位领路弟子,一瞬拔剑,直直地对准了二当家。
浓雾一时冒得太多,二当家也被迷了视线,有些看不清。
等到看清楚时,跟前突地多出了一把剑,二当家的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忙地躲开后,忍不出暴走了一句,“不是同你们说了吗,听吩咐,听吩咐,这东西不能一次放完,按顺序来,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二当家骂完后,浓烟之中,便陆续不断地冒出了人头。
“适才不是说好的,我先放的,你怎么回事。”
“我,我没忍住。”
“还有你,事前商议好了的,你是排在最后才上场。”
“我,我也没忍住”
浓烟进鼻,灵山弟子一招之后,再无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蒙面土匪,不断从浓烟处走了出来。
天知道,收到沈颂的那抢亲的消息之后,二当家的兴奋成了什么样。
如同千年等一回,终于等到了大山里的春天一般,巫山的人没有人不激动,若非二当家的控制了人数,今儿来这里的人,远远不止这些。
“还等什么,劫人啊!”二当家已经好久没有组织过这群人,简直是操碎了心。
灵山领头的弟子勉强用剑撑着身子,看着跟前叽叽喳喳的一群人,朝着身后花轿而去,咬着牙挤出了一句,“放信号!”
信号弹刚在天上炸开,那弟子回头就看到了一个身影。
沈颂。
一身灵山家服,身姿玉树临风,没用黑巾遮面,也没中毒,脚步稳沉,尤其醒目。
灵山的弟子长松了一口气,艰难地迎了上去,禀报道,“大师兄,队伍刚到山下,便遭了埋伏,弟子不才中了敌人的奸招,师姐还在轿子内,就拜托大师兄”
那弟子话说了一半,却见适才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的那土匪,折了回来,匆匆地越过了他,走到了沈颂跟前,“大当家的,都倒下了,就,林,林姑娘比较难”
“好。”
灵山弟子瞪眼盯着沈颂,神色如同雷劈。
原本有几个弟子见到沈颂来了,还从地上爬了起来,打算同那劫匪拼命,如今安静了一阵后,不少又重新躺回去了。
试想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来灵山造次。
大师兄劫亲,倒能想得通了。
之前不愿林冬嫁去眉山的弟子,心头渐渐地开始激动,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如装死。
事后如何,有大师兄在就行。
他敢如此做,就应该想好了结果。
也有誓死捍卫的弟子,想要阻止沈颂,却没那个能力,别说此时中了毒,就算没中毒,灵山也没有人能打得过他。
唯一难对付的,恐怕只有师姐。
林冬自来习武,要她上山下海不没问题,今儿被那花桥颠了一路,动弹不得,等到了山下,一身骨头都松了。
再被唢呐一吵,心头慢慢地开始翻滚,到了山脚下,好不容易听到唢呐声停了,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还没走到几步,队伍突然也停了下来。
轿外的女弟子,及时附身过来道,“师姐先别下来,进夫家前,新鞋不能沾地,我去瞧瞧。”
这一瞧,便没有回来。
四周一片寂静,林子里的浓烟溢进了花桥,林冬才察觉出了不对,掀开轿帘,整个队伍都已经东倒西歪。
林冬拽下了头上的盖头,捂住了口鼻,一脚踢开轿门,刚下来,就遇上了二当家。
二当家一面低头避开了倒在脚下的送亲队伍,一面热情地朝着林冬走了过去,见了面就熟聊了起来,“林姑娘,上回你让我做的那灯笼,我都做好了,不仅如此,大当家的还在每个灯笼上面画了图案,咱这回不放天上,容易着火,大当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开了几条山道出来,延路搁满了灯笼,可好看了,咱只要到巫山脚下就能看得到,是一个大大的“冬””
林冬忍着心头的怒气,咬着牙看着他走到了跟前,在二当家的脚步靠近的那一瞬,林冬手里的剑毫不留情地对准了他的脖子,打断了他的话,“叫姓沈的滚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更一个大章结束,估计得到晚上了,还是先放一章出来哈。感谢在20210905210033202109061528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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