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乐举起光屏,想起来自己上次是拉黑了一个号码。
原来那是原主认识的人?
他顿时觉得棘手起来,对面还在发消息:【乐乐,我们明天见一面吧。我刚好要来帝国处理一下生意上的事。】
徽乐有不好的预感,看这只言片语,对面的人恐怕和原主关系匪浅。什么样的关系要用陌生号码、不能让别人知道?
……别是烂桃花吧!
他模糊回道:【我贸然出去,他会知道。】
【没事,宝贝。】对面回得很快,发了个地址,【你就说想出去逛逛,见面用不了多久。明天见。】
徽乐被那句“宝贝”激出一身恶寒:“……”
他再想发消息,对面显示已注销。你妈的!我可以不去吗?
*
次日。
徽乐第一次自己踏出皇宫区域,主动外出。孔云歌给了他通行卡,还问他要不要保镖随行,被徽乐拒绝了。
他乘星轨列车七拐八拐到了约定的地点,还差点坐过了站,折腾半天原本复杂的想象只剩下心如止水。
拉倒吧,不管是什么人,今天都要断掉瓜葛!
“乐乐,好久不见。”
这也是一家贵族餐厅,约定的位置上早已有人在等待。青年黑发黑眼,仪表堂堂,生得有些古板严肃。
徽乐实在不爱那些蕾丝边边的衣服,今天只是简单的T恤夹克和长裤,还戴了墨镜——实在不想丢人。
他本来生得好看,肤色白里透粉,这样打扮仿佛刚出校园的学生。
徽乐坐下,省略了称呼:“好久不见。”
*
与此同时,隔壁的包间。
“陛……先生,我们这样,有点不太好吧。”
包间里有一男一女,女人身板挺直,肤色化妆很深,汗颜地压低声音。
她对面的男人打扮和徽乐有异曲同工之妙,穿着黑色朋克长风衣,银色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脸上巨大墨镜遮住面容,像是刚从什么演唱会下来的明星。
“有什么不好?”男人翘着二郎腿,晃着手里的咖啡杯,恍悟,“噢,放心,我这次不会砸餐厅了。”
孔云歌:“……”
陛下,你正常一点吧!!
陛下突然说要跟着徽乐,她已经很惊疑了;结果到这里看见徽乐殿下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进了包厢,她简直坐立不安得想立刻逃跑!
求求了,她一点都不想掺和皇室家事啊!
裴沉疏一手撑着下巴,精神体白虎在房间内环绕踱步,隔壁的谈话对于他来说清晰得没有一丝阻碍。
他暗中一直关注着徽乐那位“情人”,昨晚的消息,他立刻就知晓了。
——今天跟过来,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要做什么。
无非就是再杀一个人,或者两个?他有些走神地想,唔,至少要确定昨晚突发奇想洒出去是1万星币值不值得吧。
孔云歌焦躁得都把精神体灰狼放出来了,她沉重地给自己倒咖啡压压惊:“陛下,如果您真的要动手……请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她提前开始准备。塔克上层阶级一位大公的儿子死在帝国,这是重大外交事故。
*
包厢。
徽乐抿了口难喝的咖啡,对面人自顾自说:“这是我家族旗下的产业,他们不会把我们见面的事情说出去的。”
他看了眼徽乐简单的一身衣服,皱眉,“宝贝,你现在怎么穿成这样,我不喜欢看你戴墨镜。”
徽乐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审美。
他看了对面一眼,“你管得挺宽,家里住海边的吧?”
对面被他一噎,不可思议:“你以前从不这样说话,是谁教你的?”
徽乐心情复杂,实在不知道原主看上他哪里。他忧郁地说:“以前也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敢用这种口气的,最后都得跪下来叫爸爸。
对面人本就古板的脸更是拉得老长:“乐乐,别闹脾气了。我放弃了那么多机会,就为了带你走,你要听话。不然,你难道真想和那个裴沉疏结婚?”
草,锤了。
还真是私奔的戏码!
徽乐放下咖啡杯,假笑了一下。
“事实上,我今天就是来找你谈这件事的。”他说,“是的!我是真的想和裴沉疏结婚。”
“……”
“……”
这句话仿佛平地惊雷,对面人一下子站起来,失态道:“乐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