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其实,就算没碰巧看见你,我也要去找你的。”裴沉疏以手支颐,轻笑道。
二人现在坐在白虎背上,白虎在空中踏行,星空与月海交相辉映,这种视角和在飞行器上完全不同,让徽乐有自己身置童话世界的错觉。
徽乐偏了偏头:“为什么?”
他本来不情不愿,但其实心里已经原谅了裴沉疏的“共犯”举动——毕竟眼前景色确实是美不胜收。
裴沉疏:“明天我们就要回程了,趁还没走,有个东西要给你看看。”
徽乐觉得他和裴沉疏可能有点倒霉,度个假还能碰上虫雾这种事,直接曝光给了媒体。
他想到明天不得不面对媒体了,一阵发毛。
徽乐把这些倒霉玩意赶出脑海,好奇问:“看什么?”
“不要这么心急。”皇帝陛下光棍道,“我饿了。先去找点东西吃。”
徽乐:“……”
裴沉疏被他眼神逗笑,在虎背上站起身,在夜风中寻找庄园的位置。
他这身警服裤管短了一截,露出骨节分明的脚踝,和徽乐的手背碰了一下。
徽乐指尖一蜷,装作皱眉嫌弃:“你还扒别人衣服。”
“那我难道穿着病号服出来?”裴沉疏懒洋洋,“会像逃出病院的神经病的。”
徽乐:“……”
你居然还有这个自觉。
裴沉疏又笑起来,他有点遗憾地想,徽乐现在感冒痊愈,不那么呆得好逗了。
也不会凑过来贴贴了。
白虎停在了厨房房顶上,裴沉疏掀开落地窗就要走进去,熟练得让人怀疑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等等,”徽乐说,“那边还有监控。”
他开口之前弹了个石子过去,把监控头砸坏了。
裴沉疏:“……”
徽乐一赧,挽尊:“……我不想让监控头拍到我。”
绝不是因为什么“共犯”而下意识的举动
裴沉疏专挑甜食,这还不够,举着奶油瓶子端详。
徽乐不得不开口:“……晚上吃太甜会蛀牙的,不行。”
“嗯哼?”裴沉疏放下瓶子,假装无事发生,“我就看看。”
他扫荡了一袋子的饼干,好像一只大摇大摆偷鱼干的猫,心满意足后,低头看腕上的光屏,似乎在确认时间,笑吟吟道:“现在可以带你去看了。”
徽乐看着自己手里的同款袋子陷入默然:他堂堂炼器大师仙尊,是怎么走到半夜偷人厨房这一步的?
……好像这还是他自家厨房。
所以为什么要偷偷来啊!
白虎驮着两人,这一次,它是有着明确的目的方向的,转眼便飞出了几千米,别墅和悬崖都远去看不见了。
放眼望去四周尽是海水,白色的老虎成了一座移动的小小的孤岛,上面只有他和裴沉疏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