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串的裹料做起来就比较简单了,反复尝试几次之后,大致上就可以了,两种不同辣度的辣酱,还有一种酸甜口味的酱。
吴姨喜欢重口味的辣酱,宋秋玉喜欢酸甜口味的酱,宋星华三种酱都喜欢,他还喜欢撒干料的炸串,干料也是宋浅月的秘制配方,是她反复配比出来的,吃起来同样很香。
但跟麻辣串一样,宋浅月依旧只是让他每种尝了一口,不肯再多给一口,这还是看在他实在是太馋了的份上,才让他每种都尝了一口的。
不过她也承诺了,等他拆了石膏,让他一次吃个够。
宋秋玉左手拿着麻辣串,右手举着炸串,一脸满足的左边吃一口,右边吃一口,她实在是不想在哥哥面前馋他,可院子就这么大,哥哥又不回屋里去。
她能怎么办呢?
只能坐在这里馋他了,偷偷瞥了一眼,哥哥又在咽口水了,她贼贼地笑着。
准备好开小吃店的东西,宋浅月就打算去学车考驾照了。
前几天在车上王晓山跟她聊开商店的事,王晓山问她要去哪里进货,他说他有个朋友能顺带帮她从省城进来货,就是成本高一点,但可比她在县城里批货要划算多了。她趁机说她想自己去省城进货,问他知道县城哪有租车的地方吗。
王晓山当时惊讶的半天没搭话,随后说现在车虽然到处常见了,但县城还没有谁能有钱开得起租车行。
宋浅月听完就皱起了眉头,她知道省城一个进货的地方,那里货全,价格相比其他批发的地方要低很多,当然是比县城便宜非常多了。
不能租车,让别人带货价格高不说,再说也不是一件长久的事,那样她还不如直接在县城找地方进货呢。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副驾驶的彭瑾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考了驾照吗?”
王晓山激动地拍了一下脑门说:“就是,我怎么没想到呢,浅月你想什么呢,你都不会开车还想着租车呢,给你车你能开吗。”他笑了一声,“再说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去考驾照了,开车这事看着简单但可不是你们女人能学会的,我一男的,都学了俩月才学会的呢。”
王晓山话里话外非常的自满,其实心里十分发虚,他其实不只学了俩月,是差不多学了快半年才学会的。
到现在别说去远的城市了,就是去省城一两个小时的路程瑾哥都不让他开车,都是他自己开的。
说完他悄悄瞥了一眼瑾哥,生怕他拆穿他。
彭瑾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宋浅月听完就笑出了声,她能听出彭瑾的意思,他是想让她先去考个驾照再说车的事。王晓山却从根上认为开车这事就不是女人能干的。
确实,八几年,汽车是个稀罕物,还真没几个女人去学开车的。因为学了,也没有车开。
改革开放之后几年,汽车才放开买卖的,之前只有公家有车,私人是不可能拥有车的。
不像过些年,经济越来越好,各种小汽车满大街跑,汽车都算是什么稀罕物了,开车哪还分什么男女,女司机多了去了。
开公交的都不少女司机呢。
上辈子她虽然早早去世了,但也算赶上了经济高速发展的好时候,有一辆便宜的二手车,车也开得并不差。
见她笑了,王晓山以为她在嘲笑他,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你去学了就知道有多难学了。”
这时,彭瑾却说:“你去考吧,考完我的皮卡车借给你。”说着回头看了她一眼,“皮卡的车厢虽然不大,但你商店小,每回多跑一趟也能拉的完货。”
“那租车的钱怎么算呢?”
“用车得提前两天跟我说,用完给我加满油就行,这车也不算啥好车,不要你的钱。”
宋浅月还记得自己当时呆呆的点了点头。
再一次感叹,彭瑾不愧是以后的有钱人,人就是善良大方。
不用愁没有车进货,事情就好办很多了。宋浅月前天一大早就去报了名,之后去医院做了身体检查,这些都是她爷爷的一个亲戚带着她去办的。
有熟人好办事,那人通知她今天就可以去学车了。
学了一天的车,宋浅月是筋疲力尽,一辆车只有她一个人,从早开到了晚,好处是这样她能早点拿到驾照,坏处是她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都在疼。
匆忙回到家,本打算洗洗就去睡了,没想到一进门就看着吴姨愁眉满面的。
见她进了院子,她忙走到她面前:“浅月,你妈把秋玉带走了,让你赶紧去一趟。”
今天下午,浅月妈妈突然来了,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问她:“宋浅月那丫头在哪呢。”
她说浅月出去了还没回来,她就挨个屋子找了一番,见人真是不在,连伤着腿的星华问也不问,拉着秋玉就要走。
她拦了一下,因为浅月交待过她不让秋玉一个人出门的,但浅月妈妈瞬间就急了,高声质问秋玉跟她走不走,不走就永远不要去她家了。
秋玉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跟着她走了。
她们走后,吴姨越想越觉得不对,浅月妈妈看着凶巴巴的,不会把秋玉带回去要打她吧?还让浅月去她家,不会要两个一起打吧?
听着吴姨的话,宋浅月蹙眉,她妈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把妹妹当要挟,想让她上门受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