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好香啊……”
“阿妹,你莫靠太近,小心口水溅上边。”
“嗯嗯,就是五年都未曾吃过肉了,看着真馋。”
“咱不能吃的,会坏肚子……”
……
门外,张渊默然半晌,这才推开了门。
“公子。”
白芷、白萱急忙怯生生的站好,低着头也不敢问结果。
张渊微微一笑,坐到软席上后出声道:
“事情妥了,安心吧。”
一对姐妹顿时又惊又喜,激动地匍匐在地。
“多谢公子!不,多谢主人!”
“日后照例唤我公子便可,我不喜主人之称。”
张渊摆了摆手,之后漫不经心道:
“好了,酒留给本公子,至于这些饭食,你二人解决了吧。”
原本神情激动的姐妹,却顿时脸色大变,无比惶恐的磕起头来。
“主人,公子!婢子们绝对不曾动饭食,求您开恩!”
看着受惊过度、身子不断轻颤的二人,张渊不由无奈不已。
“想什么呢?这是本公子的恩赐。
日后想要跟着本公子,身子不良可不行。
快些吃了吧,这是命令。”
“可、可……”
白芷、白萱泪眼朦胧,又是不安,又是受宠若惊,但仍不敢答应。
张渊暗叹一声,明白这种被深值于内心深处的枷锁,一时半会儿难以被挣脱。
当即,直接起身,提着竹酒瓶朝门外走去。
“本公子回来之后,案上的食物必须一点不剩。
若不然,本公子便不带你二人了。”
门扉开合的声音接连响起,白芷白萱抽噎一声,狠狠地朝着门外磕了两个响头,这才有些僵硬的站起身来。
……
屋外不远处的小竹亭,张渊紧了紧衣袍,拔开瓶塞灌了一口米酒。
咂巴着嘴,回味了一下,感觉有些苦味,也不是太辛辣,比果酒烈一点。
约莫一刻钟后,不远处忽然有几道朦朦胧胧的身影靠近过来。
而此时,张渊已将竹瓶中的米酒喝完,感觉体内暖和不少。
“张公子,此乃小七、小八卖身契。
还有这几位,是张道长遣人寻来,让带到您这边来。”
刘府管家陪着笑,将两封粗糙的黄纸双手递给张渊,又指了指身后五人。
张渊收好纸张,微微颔首。
“嗯,烦劳为这几位准备一些吃食及换洗衣物,可好?”
管家扫了眼身后五人,这些人虽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身上还透着一股子臭味;
但体魄强壮、面庞上多有煞气,加之带有兵器、披着狼皮,明显都是些狠角色。
略一沉吟后,干脆的点了点头。
“张公子放心,吃食及衣物很快送到。
此外,我也会安排人为他们烧水备浴。
至于住所,便憩于张公子两侧的客舍吧。”
“如此,有劳了。”
张渊满意点头,朝着管家抱了抱拳。
“不敢,分内之事。”
管家陪笑一声,而后便知趣的告辞离去。
及至管家的身影消失不见,那五人方才靠上前,恭敬的朝着张渊一抱拳。
“少主人!”
张渊起身,看着眼前的五人亦是有些感叹。
当初,前身的父亲可是派出了二十几个亲随保护。
及至今日,便也仅剩下了这五人。
之所以会如此,倒不是有人追杀,而是大都死在了太行山。
这个时代的山林,各种凶兽猛禽极为繁多且强大。
尤其是太行山这类大型山脉,其间狼狈、猛虎、蛇蟒等,更是层出不穷。
还有各种奇毒无比的蜘蛛、蝎子、蜈蚣等等,可谓危险处处。
那二十人大都是死于此类凶物口中,还有几人是得了伤寒等疾病而死。
眼前这五人能够活下来,便也从侧面证明了其不简单。
这五人中,居中的是一个左脸颊上有一道弧形伤疤的大眼壮汉,国字脸、身高七尺七寸。
(注:东汉一尺约合23.5cm,七尺1.65m、七尺五1.76m、八尺1.88m。)
此人名为苏台,字元武,三十三岁,擅刀法。
乃是张修亲随统领,明劲中期的高手。
左侧第一人右耳缺了小半截,甲字脸,体型较为匀称,身高七尺五。
此人名为张振,字子丰,三十一岁,擅弓箭。
乃是张修本家庶出从弟,算是张渊的从叔。
不过,张振却不敢让张渊唤叔。
毕竟,嫡庶有别,他的一切也都是张修造就。
其修为原本是通力圆满,不过在太行山的两年多厮杀进补,加之苏台提供内息法门,已突破到明劲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