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狱卒将牢门上拴着的铁链锁打开。
“你们三个跟我出来。”
夫妻二人的心瞬间提溜到嗓子眼。
孟广鸿问:“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狱卒冷冷瞥了他一眼:“废话真多,跟着我来就是。”
赵娥一把抱住前一秒还嫌弃是猪的小女儿:“不,我们不去,我们是冤枉的,我们哪里都不去。”
孟广鸿也紧蹙眉头,一脸抵抗。
“我乃元丰四年的秀才,若没有确凿证据,刘知县没资格定我的罪,我要血书一封上报知府衙门,揭露刘知县的滔天罪行!”
狱卒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你连大牢的门都出不去,还血书一封呢,谁给你送过去?”
孟广鸿:“”
险些狂喷一口老血。
他感觉受到了智商的侮辱。
眼见一家三口磨磨唧唧,狱卒不耐烦道。
“你们可以出狱了,到底走不走?”
“什么”
“出狱?”
夫妻二人一脸懵逼的被狱卒带离牢房,走到大街上,看着来往的人群,心里依旧觉得不踏实。
“为什么要放我们离开?”
不应该啊。
赵娥首先想到自己的儿子。
“难道是长林找人救我们出来的?”
孟广鸿点头:“很有可能,那长笙呢?她是不是也被放出来了?”
赵娥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我们去翰墨书院找长林,见了长林就能知道长笙那死丫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孟广鸿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没有银子休想从衙役口中打探出一点消息啊。
看来,眼下也只有先去找长林问问情况了。
驿站
韩郎中褪下绯袍,穿着一身锦缎长衫,正坐在书房内翻阅书籍。
侍卫来报,说明来意。
韩郎中神情微变。
“胡闹,这是孟长笙所说?”
“回禀大人,的确是孟长笙提出想解剖尸体。”
这丫头想干什么?
竟敢提解剖尸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她为何要解剖尸体?”
总不会是心血来潮的想法吧?
若真如此,他要立刻收回她的权利,省的她接下来的几日做出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大人,孟长笙发现尸体上的尸斑颜色不对,觉得此事蹊跷,便想解剖尸体来查明真相,这一点周仵作也已经证实,尸斑的颜色的确不符合常理。”
韩郎中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属下。
“听你的意思,她还真懂得验尸了?”
护卫点了点头:“她不仅能从死者伤口来判断劫匪所使用的兵器,还能从伤口深浅变化来判断是几人所为,而且,尸斑的异样连周仵作都未曾察觉。”
韩郎中心里满是狐疑,据他了解,这丫头出生在贫寒之家,从小性格内向孤僻,不爱与生人接触,更不曾上过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