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神走近客房,手里端着玻璃水杯。
“嗓子疼吗?喝点水。”
他已经换上干净T恤和背带裤,自然的在床边坐下。
见雪宝软着手想撑起身子。
大概记挂她右手有伤,墨神伸手去扶。
手腕内侧的袖箭胎记完全展露,雪宝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墨神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寂寞地收了回去。
雪宝盯了一眼墨神水杯,很自然的联想到自己下给墨神的肉毒杆菌,她是不可能吃墨神递来的任何东西的。
就哑着声音说:“我不渴,谢谢墨神大大。我、我现在去做早饭。”
“不用。”
墨神垂下端着水杯的手。眼眸也随之垂落。
两人都不说话,房间气氛有点尴尬。
雪宝试探开口:“‘不用’的意思是……我还清红豆了吗?”
墨神捏着水杯的手徒然收紧。
雪宝看见他侧脸咬肌动得厉害,好似压抑着强烈情绪。
“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墨神嗓子有些沙哑,还带了一种藏得很深的羞涩与怒意。
雪宝大吃一惊。
她昨晚把墨神怎么了吗?为何她毫无印象!
今早一睁眼就对上一双蓝黑眼眸,那眼里清澈而忧郁,并没有宣泄了一夜浴火的痕迹吧?
两人也没有一丝不挂吧?
当时墨神眼下好像是有些青黑。但也不能说明他俩昨晚就做啥了吧!
雪宝有点心虚地偷瞄墨神,他低垂眉目,不像平常那般冷傲凌厉,倒真有点儿像被渣女辜负的纯情男子。
雪宝咬唇,哑着嗓音轻声问:“我对墨神大大,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了吗?”
似在回应雪宝,墨神脸颊泛起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