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无泪依言躺在床上，瞪着美目看着杨效。虽然这双眼睛看起来很有神，但杨效知道明月无泪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将手掌放在明月无泪的小腹之上，将治好眼睛和她的无情剑道两个选项放在金色天秤的两端，天秤几近持平，法则天秤之上的符文亮起。

“最后确认一次，你是否愿意用无情剑道作为代价，换取双目重现光明。”

“是！”

当明月无泪的确认响起的瞬间，法则天秤光芒大涨。

瞬间，明月无泪的脸色骤然大变。

她感觉自己体内的剑气不受控制的乱窜起来。

但这种剑气乱窜却不是暴乱那样的乱窜，而是沿着某个固定的路线有规则的乱窜。只是操控剑气游走的不是她明月无泪。

怎么可能？

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剑气啊。

旁人怎么能够操控？

就好比是长在自己身上的手脚，你可以打断他，废了他，切了他，但你不能操控着它让它不听主人的话啊。

但在杨效的手中，自己修炼出来的剑气竟然就是不听话了。

但一想到杨效可是连了凡和尚都能指点的人，就算手段再过神奇都不算什么。

而杨效和明月无泪都没有察觉到，在虚空之上其实还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们。

明月苍月，这个和古天涯了凡同时代齐名的绝世强者。

他已经盯了杨效很久了，但始终没有看到杨效哪里不凡。上一秒，明月苍月还在担心杨效会不会对他宝贝玄孙女有什么非分之想。

毕竟玄孙女这模样，说成当今武林第一美人都当得起。只是因为天赋太高，天资太耀眼而掩盖了她容貌上的优点而已。

尤其是杨效那句你只要躺好别动，更是让明月苍月差点现身。

可这一秒，明月苍月脸色猛然大变。

在他的感应中，明月无泪的视觉经脉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桥接了起来。

到了他这个境界，精神感知的细微程度可以感应到一个飞虫拍了几次翅膀，也能看到肉眼不能看到的内部深处。

这是什么神鬼莫测的能力？难道……天赋神通？

想到这个，明月苍月的表情再次大变。

上界中人，一定是上界之人。这绝对不是红尘中的手段……

“交换完成！”

杨效收起手掌，床上的明月无泪瞪着茫然的眼睛。

视线依旧模糊，但与失明状态的模糊又不相同。这是可以看得见的模糊。

虽然茫茫一片，但毕竟是用肉眼看的。

“能看见么？”杨效伸出手，在明月无泪眼前晃了晃。

明月无泪的视野开始变得清晰，渐渐的，一张面孔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面白如玉，剑眉星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仿佛闪亮星辰。

不由得，明月无泪的脑海中浮现出明月婉儿形容的那句话。

如果他是执剑少侠，那他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