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清楚你手中的步弩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威胁?”莫里一边说一边从一旁的背囊中掏出了一堆物件,丝毫没有理会仍举着步弩的对着自己的见习教士韦伯:“别让我说第三篇出去”
“但我不能背叛我心中的正”见习教士倔强的站那里,就连声音中都夹杂着颤粟,搭在扳机上的手指颤抖的更加的利害
嘭的声,猎魔人用手中的物件砸落了对方的步弩,然后欺步而上,一个手刀砍晕了见习教士:“废话真多”
顺势将门栓上后,重新回到已经陷入昏迷中的艾妮沙格思的身边,轻叹了口气,随即利索的将对方的上衣褪掉,这个时代还没有胸衣一说,望着其凸凹有致、十分有料的身材,唯一遗憾的就是血糊溜拉的,莫里不禁的咂吧了一下,然后麻利的检查了一下伤口,幸好是一处贯穿上,至少箭矢没有留在体内,猎魔人这才松动了严肃的表情。
拨动着手指上了的媒介戒指,伴随着其特有手势与晦涩的牵引吟唱,封印在法术位中的一阶治疗术开始是解封,一枚乳白色、散发着浓郁的生命能量的光球凭空出现在莫里的手心中,随即被其按进了对方的伤口中,肉眼可见之下伤口之中的一些异物与污血被迅速的挤了出来,然后肉芽开始飞快的生长,迅速的形成了一道新的肉膜。
小心再次检查了一下两面的伤口之后,猎魔人开始用准备好的一些自制的高纯度的酒精与特制的纱布将伤口裹好,然后将其重新盖好被单,顺势将自己的一些东西收拾好后,才走到仍在昏厥在地上的见习教士边,掐了掐一下对方的人中
对方这才缓缓的苏醒过来,迷糊了一下之后,立刻用并不友好的眼神望着自己
“好歹我们也是历经过战火考验的战友,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带着些许苦涩的笑容与见习教士对视了一眼后,这才起身道:“还记的上一个拿弩指着我脑袋的家伙被我折断了一根手指,相信我,没有人喜欢被人拿弩指着脑袋的感觉”
“但这并不妨碍我送你一个好人卡,你是个好人,虽然有点烂”说完这些,莫里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线懵然的见习教士韦伯和床铺上呼吸声越来越有力的艾妮沙格思,怔了怔神之后的见习教士筹措了一番才轻轻的掀开了盖在艾妮沙格思身上的被单。
看着其被精心包扎过的腹部,其脸上不禁的露出了一丝憨然的笑意,顺势将其盖在身上的被单重新盖好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的见习教士回到了隔壁的房间中找来了一套自己临时置换的黑袍放置在对方的床头边,然后退出了舱房,搂着步弩就倚在其房门边
离开自己舱房的莫里并没有走远,他只是在过道的转角处,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倚坐了下来,猎魔人将弩套中的手弩掏了出来,将射空了的箭匣,用一枚一枚崭新的箭矢将其重新塞满
就在莫里和好弩身的时候,从远及近迈来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然后在猎魔人的身旁停了下来,对方筹措了一会儿,才道:“谢谢你,我看见了你从对方的船上跳回来的身影”
“没必要,我这也是自救,毕竟那些杂碎可不会因为我是猎魔人就会放我一马”莫里抬起了脑袋,望了一眼样子有些狼狈的穿着维也纳,此次他的那顶大檐帽也不知道被丢到哪儿去了,露出了满头的银发
老人走到一边顺势依坐到了一边,望了一眼正在向另一支手弩中填弹药的猎魔人,然后道:“很少见到你这样异国的猎魔人,如果不是科林菲尔神父的引荐,我还以为你是个骗子,事实上,不可否认,在我的前半生,我一直是一个种族主义者”
莫里的表情上腾起了一丝无奈的苦笑,随后猎魔人望了一眼对方,用无所谓的语气询问道:“现在呢?”
“我依旧不喜欢你们这些黑瞳孔的家伙”老人露出了些许苦涩的笑意,随即看了一眼莫里,郑重的道:“但你例外,你救了玛利亚号,也救了船上大部分人的性命,所以我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也让我开始反思我以往的固执”
“为什么会来这个国度?别告诉我你是被圣主感召而来的吧”维也纳似乎觉得交谈的语气有些沉闷,打趣的问道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的脑袋之前,似乎受过创伤,以前的记忆基本上都丧失掉了,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在大卫镇上流落街头。然后我被一位酒馆老板收留了,我成为了酒馆里的活计,可笑的是他是一位异类,在某天晚上就被我的搭档找上门,之后,我就成为了猎魔人”
“听起来,你的经历有些坎坷”轻呼了一声后的老人,重新站了起来,向莫里郑重的躬了一礼后,才道:“我和我的老伙计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如果你以后还在华顿州奔波的话,我再次承诺,你是玛利亚号上的第一位永久性的免费贵宾”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想要说些什么,老人面带真诚的笑容道:“别忙着拒绝,孩子,玛利亚号还指望你的护航呢”
“真的很荣幸”莫里站起了身子将手中手弩顺势塞入了弩套中,诚恳的道
“以后如果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来华顿州的西海岸的沿途港口留言,我经常在这一代跑航运,老维也纳从不失信”老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向着眼前的青年点了点头
莫里抿起嘴巴郑重的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在无言中
“不能与你畅谈了,船上还有一大堆麻烦事情要我去处理,失陪了”
金色的太阳从远处的海平线中缓缓升起,散发出那耀眼的晨曦将乌云化作了蒸腾的雾汽。就连那翻滚升腾的海水也归于了平静,像一面清澈透明的玻璃,在那幽蓝迷人的镜面上,被阳光涂抹上一层金色。
看到这样安详宁静的早晨,任谁也不可能猜到昨天究竟发生了怎样可怕而又疯狂的事情。静静的飘在海面上的玛利亚号,火拼之后留下的痕迹依然历历在目,船舷、船舱、甲板上留下的千疮百孔的弹眼,以及甲板和船舷上的血迹,还有那些摆在甲板上一具具尸体,有水手的、也有商旅的,还有几具盗匪头目尸体也被留了下来,至于其他盗匪的尸体全部被丢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