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听说女儿看上了瑞清王世子,她对瑞清王世子也是十分满意的,毕竟人家人品、相貌、家世在那摆着,就托人去探瑞清王世子的意思。
瑞清王世子自然看不上沈元眉,但他没说看不上沈元眉,只说辈分不对。
其实沈家和周家非亲非故的,平日来往也不多,谈什么辈分?
不过瑞清王世子和沈隽则、沈清禹这些人来往时确实都是兄弟相称,就连瑞清王和沈二老爷相见也都是称兄道弟的。
这样算的话,他确实比沈元眉高一辈。真娶了沈元眉无疑是自降辈分,时人最重辈分,很多人不愿意这么做。
冯氏见周家无意和沈家结亲,也就不再想这事。
只是沈元眉,自见了周伽严后一直念念不忘,对之后的几次相看都不甚积极。
她知道周伽严有两个妹妹,为了接近周伽严,有意和他两个妹妹结交,对她们简直到有求必应近乎讨好的地步。
云苏也多次听沈元眉说到周伽严,所以她虽没见过周伽严,对周伽严却熟悉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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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已经开始,沈元眉一听周伽严在场上,眼睛就在场上移不开了。
云苏悄悄地问冯雪柒:“是哪一个?”
冯雪柒经常陪沈元眉去相看,见过周伽严。也没指给云苏,只说:“你看下面哪个最好看,哪个就是他了。”
简直比直接指给她还快,云苏一下子就找到了。
矫健的少年鹤立鸡群,穿着方便运动的红色竞技衣,高高地束着头发,戴着抹额,身姿俊挺,五官英俊,灵敏的身体宛若游龙,在四面是敌的蹴球场上来往自如,特别的年轻帅气有活力。
云苏心想怨不得沈元眉喜欢他,确实不错。
沈清禹注意到云苏黑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只盯着场上周伽严一个人望,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随手抓了两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慢慢地嚼着,悄悄地下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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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比赛结束,沈元眉才发现他不见了,问云苏和冯雪柒:“四叔呢?”
云苏和冯雪柒只顾着看球了,都没注意沈清禹什么时候离开的,茫茫然地摇头。
“不知道呢。”
很快第一场休息时间结束,第二场比赛开始,只见场下沈清禹穿着齐元社的黄衣,高高地绾着头发,出现在赛场上。
沈元眉叫:“是四叔。”
云苏和冯雪柒都惊道:“他怎么下去了?”
沈清禹一上场就和周伽严杠上了,只拦他一个人,周伽严的球传不出去,也没法射门,失了好几筹。
沈元眉在看台上替心上人干着急,“四叔这是干什么?”
场上靖元社的人也懵,一人找机会问周伽严:“沈四今天怎么回事?他不是说不下场的么?还有,他是咱们社里的吧?怎么跑对头那里去了?”
周伽严:“……”
他如果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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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禹跟磕了药打了鸡血似的异常勇猛,一个人替齐元社赢了好几筹。
场上的比赛进行得前所未有的激烈,四周的看台上到处都是观众激动地叫好声。
冯雪柒悄悄地和云苏耳语道:“想不到四叔的球踢得这么好。”
云苏望着场中那个神采飞扬仿佛在发光的年轻男子,低道:“真看不出来……”
原来他也可以这么迷人。
想到不久前碰到他手的一幕,小脸没来由地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