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本来想要冲出去拉住擎天解释一下,此花酒非彼花酒啊啊啊!不过看擎天一脸平静的样子再看看自己一瘸一拐的狼狈样,冬暖决定还是算了,也许这是个纯洁的世界,嗯!
等擎天被落乌打发走了,冬暖才扶着腰从一间房子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前方笑眯眯盯着自己的落乌,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再去报仇了,只能一路用眼神杀跟着落乌回了后院。
刚走到后院的长廊上,便听见前面有低低得垂泣声传来。等落乌和冬暖走近,就看见落乌的房门口,一地的瓷碟碎片和已经摔成渣渣得点心。房门半开着,焕莺儿坐在门外。
一条秀粉色绢帕握在手里,圆润却弱小的肩头一颤一颤,焕莺儿哭得梨花带雨。大概已经哭了有一阵了,眼圈脸颊都已经通红通红的。
落乌走得不紧不慢,目光在房门和地上的残渣之间来回扫视。冬暖跟在后面倒是急了,这咋来了还没一天就给人姑娘整成这样了呢?于是贴着落乌身边一斜身,就挤到了前面去。
“这是怎么了啊?哎呦你别哭了,看这眼睛都肿成什么样了!”
焕莺儿这才像是刚发现他们两个,赶紧收了哭声伸手就准备收拾地上的东西。这一伸手,刚刚握着帕子的手背就露了出来,上面赫然是三道新嫩还挂着血的爪痕。
落乌目光一瞟,心里淡淡地生出一些疑问。
“你这手又是怎么了?!”冬暖也看到了,赶紧阻止焕莺儿准备去拾碎瓷片的手。
焕莺儿也不继续了,起身转身对着落乌低了低身子就抬头对上了落乌的眼睛。她那两双眼睛还泡在泪水里,浅色的眸子闪着微亮的光。
“巫公子对不起!我只是想过来给你和冬暖送一些点心,敲了冬暖的门没有人,又敲你的还是没人。可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你弟弟!”焕莺儿确实是来送点心,可惜却只敲了落乌的房门而已。如今看到两人竟然一起归来,那刚刚冬暖房里必定没有人了,所以她才敢这么说。是她疏忽了,作为感谢礼的点心怎么能少了冬暖呢。
可是可是,那么一大早,这两人为什么会在一起?!为什么会从外面一起回来?!
焕莺儿越想心里越堵,脸上却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样:“这点心本是我做来谢谢二位收留之恩的,可惜毁了......不过无妨,我再去厨房做些便是!顺便......顺便也给令弟赔个不是......”
弟弟?小栗子?怪不得看着眼熟,冬暖这才想起焕莺儿手上那三道血爪痕应该就是小栗子的尖爪留下的。可是小栗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抓了焕莺儿的手呢?冬暖寻思着。
落乌盯着这样一张脸,仍然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看得焕莺儿开始越来越觉得不自在,好像是面对一位铁面无私的审讯者,而自己则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想要极力掩饰却在这人的面前无所遁形。
“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况且现在是姑娘因为家弟受了伤,让你给他陪不是,怎么都有失公允。”许久之后,落乌终于说话了。
焕莺儿松了一口气,擦干了眼泪也不再矫情,戏够了,再哭就会让人心生烦躁。男人需要的是善解人意适可而止的懂事女人。
“谢谢公子能这么说,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我看小栗子也不是故意伤我。此事就算了吧,等我重新做好了点心,拿去与小栗子说清楚便是。”
“如此也好。”简单明了,落乌又不说话了。
冬暖看着这边矛盾化解的也差不多了,可惜姑娘就是站在落乌面前低着头,时不时的抬眼瞄一眼落乌。
“哎~小栗子呢?”冬暖看不下去了,这姑娘是看上落乌没跑了吧!
“呃......伤了我之后就跑了......”焕莺儿这才像是解了穴,转身又朝着一地碎片走去,“我收拾下,重新去做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