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风瞬息万变,不过短短两年时间,以沐北侯府为首的一党如今全部倒戈。如今朝堂之中分为两派,一是以相爷宇文顷为一派,一是以新晋太傅封连川为一派。而大家伙心里心照不宣的就是这个封太傅可是当今陛下的人。
宇文顷回府之后,作息一如往常,在书房办完公事之后,一如既往地在院子里逗逗鸟,然后给花洒洒水,再就是一个人在树下下着棋。
“无聊无聊,实在无聊的紧,今日那个商家小子怎么不来这逗鸟了呢?”宇文顷一手将手中棋子全数扔进了棋盘中。百般无聊的埋怨着。
管家听着不由一笑,“许是今日小殿下有其他事了吧!”。
说来也奇怪,都说隔辈如隔山,更何况小殿下和相爷年纪相差这么大,居然臭味相投,成了忘年交。
要说臭味吗?当年就是逗鸟斗蛐蛐了。反而是商驸马,每次见了相爷都跟见了仇家似的。从来不能好好的说三句话。
宇文顷老脸一横:“哼,有事就将我一老头晾在这,自己也不知道到哪瞎混去了。吩咐下去,三天不许这小子来碰我的雀儿”说完,打了一个哈欠,顺势理理自己的衣袖,往屋内走了去“累了,我去睡一会儿”
刚躺下没多久,宇文顷眼睛就随着书画的浮动睁了开来,不急不慢的道:“儿子没等来,等来了老子,你们父子两,真是一个德行,就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来人听这话,也不生气,随意在书桌前后走着,看着桌子上的字帖,嘴巴上下咂舌道:“啧啧啧,这字写的比我的还丑,也不知道你这一国之相怎么得来的,那些个大臣,眼睛是瞎了不成,还以你马首是瞻。”光咂嘴嫌弃还不够,一边说着,还一边摇着头。
气的宇文顷一把从床上跳起来:“商墨山,你个老不死的,说正事!”
真是见这老鬼一回,要短寿三年,况且还是一个月见多少回的那种,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宇文顷自己心里这么想着。
商墨山一身墨色装扮,周身散发的刚气逼人。那是习武之人多年的杀伐之气。脸上也没有半点胡须遮挡,刚硬的五官更显隽朗。
一家子长得都能祸害人!
“你这样子,要是外人见了,哪里像是多年顽疾缠身,生活不能自理的驸马爷”宇文顷嘲笑道。
自从那一年,韵华身死、渭城失守,这个老小子便一病不起。外人只认为是夫妻情深,伤痛不已,自此后大病一场,更是退出朝堂,不问政事,哪里知道是这人装病,实则是暗里查访当年真相。
“你府里的眼线变多了!”一路过来,商墨山感觉比平常来时更费了些时间。
宇文顷不以为然,“眼线多又能怎样,也挡不住你这老东西飞檐走壁。”
说完还不忘带上一句:“哦,也挡不住你家那小子。”
这父子两,真是有趣的很,明明所谋之事相同,却各做各的,还拿他当挡箭牌。可真难死一把年纪的自己了。
“恐怕此刻探子多的不止你这个相爷府”商墨山道。
“他已经按捺不住了,拖到现在才开始动手,也真是为难他了。”宇文顷正了正神色,认真的说道。
“我以为他当时拔除沐北侯府时会连我们连根拔起呢?”
商墨山不屑撇了撇嘴:“他还没那个本事!”
宇文顷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这段时间查探,有查到陛下将沐北侯父子藏在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