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心思，看着不知何时倚在石壁的凩衍，苏玖不由露出了分诧异。

“你怎么来了？”

无视苏玖的问话，凩衍起身朝前面的一人一妖走去，最终在离灵妖四步左右的距离站定。

“这家伙那么明显在撒谎，你居然还要思考那么久？”将苏玖上下打量了一番，凩衍脸上的鄙夷更甚：“我看了你半天，没发现我来就算了，若我再晚出声片刻你估计就要信这家伙所说的了吧？”

十分默契的，两人此刻都忽略了一旁怒火中烧的灵妖。

“也没有，我只会半信半疑。”

一声冷笑再次毫无遮掩的传到了苏玖耳中。

不愿再纠结这个问题，苏玖将视线转回了灵妖身上，语气平淡。

“你为何要与灵妖联手？”

“要你命啊。”说完，还面带嫌弃的看向灵妖：“可惜这家伙我都已经帮她到那种地步了，居然还没能成功，说来你倒应该感谢你从我身上偷走的部分妖力了。”

此话一出，苏玖瞬间懂了为何凩衍会出现在这里，看着眼前伤势又恢复了许多的男子，苏玖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就听到灵妖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啊，周大德那家伙居然会栽在你手上，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倒是给了他一个痛快，哈哈哈！”

无惧对方用杀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灵妖面色嘲讽的朝苏玖道：“也不知你这么厉害的除妖师为何要将这样的家伙带在身边，不知你能不能闻到对方手上那残存的人类脑浆的味道？哪怕不吃这玩意的我闻了都觉得异常香美，就是不知当事人觉得口味如何了~”

在灵妖开口的第一时间凩衍下意识的便要阻止，但不知为何突然想要看看苏玖对于这件事的反应，便在无声中收敛了杀意，但嘴角擒着的冷笑却一直未曾淡下。

在看到苏玖皱眉的瞬间，敛在袖中的手指猛然攒紧，神色却未曾有半分改变，看似漠不关心的眼中夹杂着就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执著。

不知为何，很难分清别人内心的苏玖每次都能观察到凩衍细微的变化，如同眼前这般。

黑红的眼眸中的那抹执著，无声的宣告着它的主人心底正在隐隐等待着一个答案，若是答案是他想要的或许就会开口解释，但若不是他想要的，得到的回应定然只会是一声冷笑。

想罢，苏玖便将落在凩衍身上的视线收回到了灵妖身上。

在视线彻底离开凩衍的时候，凩衍脸上的线条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瞬。

待察觉到灵妖的眼神后，苏玖下意识的朝凩衍看去，见对方没有任何异常后便再次转头。

藏在袖中的手指再次紧了紧。

苏玖这是，信了灵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