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问张子山说:“小妹的事回去说了吗,也不听你回话。”
张子山笑着说:“你这几天又是忙乡考,又是忙教学,没时间见到你,能说吗!”
黄巢拍了拍脑门说:“咳!-平时无所事事,这忙起来又没了头绪。”
张子山说:“家里都同意了,就等你回话呢。”
两人一路谈着,不多时到了家里,和李谠寒暄几句坐下,问了李谠近来盐务情况,李谠告诉说:“近来还好,现在朝廷还算清明,唐宣宗励精图治,百官不敢懈怠,对百姓也体恤有加,路少了官兵堵截,盐价也降了下来。”
黄巢说:“我开春还要跑趟青州,盐库的盐也还能支应几个月。”
黄巢转了话题说:“张大哥已把事情和家里说了,你看找个吉日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如何?”
李谠听后,心中非常高兴,只是不露声色,矜持的说:“我离家很远,也只能自作主张了,事情办了再回家禀告父母。”
黄巢说:“你把我这里当成家,有啥困难和我说就是。”
李谠抱拳说:“多谢兄弟了,有你这样的朋友,也算是三生有幸,那就置办礼物,找三媒六证,择日门求亲就是。”
张子山开口说:“都是自家弟兄,也不必太铺张了,随缘就好。”
黄巢知道张子山说的也是客套话,但如何处置,黄巢自有路数。中午在家设宴,喊来两个叔叔陪客,几人喝了不少酒。但碍于李谠明天还要办理订婚之物,黄巢也不勉强多喝。第二天黄巢给学生放了假,自己和夫人陪着李谠去到市内,买了各种布料、首饰和日常用品、定情之物之类。第二天早起安置停当,黄巢夫妇和李谠一起,套了一架马车去往张子山家中。张子山家虽然是一般家当,但也很要面子。门前收拾的干干净净,院外贴着喜字。黄巢和李谠的马车到了门前,张家的父辈、兄弟迎接出来。黄巢让张家把礼物搬到家中,看到李谠买了一车礼物,都非常惊羡,低语姑爷也是大门大户,只不过路途遥远,父母不在身边而已。张家把黄巢夫妇和李谠安置喝茶,李谠拿出红纸封好的钱作为见面礼,又拿出金簪玉镯交给子山母亲,大家看的眼花缭乱,赞叹侄女福大命大,找了个如意郎君。中午张家大摆宴席,张家长辈、弟兄作陪,还有姑舅亲属参与,直喝到申时方才离席而去。
回到黄巢家里,一时天就暗了下来,李谠也喝得醉意沉沉,没吃饭就睡去。第二天早起来见到黄巢,自觉喝酒失态,抱歉地说道:“昨天真是有点不自量力,那种场面本应斯文才是,我倒好,弄得人仰马翻,多失颜面!”
黄巢说:“李兄不必细礼,酒席场没有人能够把持得住,一点小事,也不伤大雅之风。”李谠在黄巢家中住了一晚,给黄巢交代说:“明天我回家把事情和父母说了,好让他们
放心。”
黄巢交代说:“地方风俗都不一样,河中临晋地方,毕竟和这里礼仪有别,希望你早去早回,还要来纳彩、纳征掐了八字,定了婚期。”
李谠说:“家乡路途遥远,骑马回去也要好几天。我家兄弟五个属我是最小,回去和父母商量,最好在这里安家方便多了。”
黄巢说:“说的也是,天下黄土都埋人,四海可以为家吗,我祖宗不一定都是原藉人。”
第二天,李谠早早起来赶路,黄巢也起来送至郊外返回。黄巢送走李谠,不敢怠慢,赶紧去到学堂,看到学生都在坐着温习功课,非常感动。有如此好的学风,自己更有信心教出好学生来。就拿起教鞭,走到学生前边,打开五经让学生背诵,一个学生刚背完书,忽然一个人门前大笑说:“中了,中了!-”不知何事,且听稍后道来。〔求收藏、求鲜花、求月票、求评论,谢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