尙君长吃过饭回到州衙,见了秘书郎徐方,说了王仙芝去蒲州运盐的过程,在孟津渡被官兵截获的经过,兄弟尚让和一个弟兄被收入狱中,现在一船盐全部损失,还要设法救人。
徐方说:“我与洛阳县令吴华之是同科进士,只是多年没有来往,也不知给不给这个面子,你可以去试一试,如果鼻子碰了灰可不要怨我。”
尙君长说道:“大人帮忙兄弟我就感激不尽,何来埋怨之说。”
徐方给吴县令写了一封信,极言多年不见的相思之意,情真意切。后面说了和尙君长情同手足,今君长弟弟尚让因贩盐被下在洛阳县狱中,望他看在同榜的情份,帮尙君长弟兄一把,感激不尽等等。
尙君长如或之宝,晚间约了王仙芝陪客。王仙芝本是濮州地界有名的江湖人士,和徐方见了面,尙君长说了徐方给洛阳县令写的信,王仙芝听说,起身给徐方鞠了一躬。
徐方慌忙起身说:“大哥江湖名人,濮州地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天偶遇小难,兄弟只是尽了顺水之情。”
晚间三人喝了一坛烧酒,各自散去。晚王仙芝回到家里,夫人还没睡去,好像心里只是嘀咕,心事重重。见王仙芝醉醺醺的回来,夫人问他盐船卸了没有。王仙芝撒谎说:“盐船在黄河边遇到了一点麻烦,现在正在协调,很快就会运回。”
夫人看着王仙芝疑惑地说:“你昨天都说盐船已到岸边,今天跑一天还没有运回,这不像你做事的为人。”
王仙芝有些醉意,推说明天去看一下或许都能解决,倒头便睡。夫人一夜失眠,第二天夫人早起,催促王仙芝赶快去河边运盐,她哪里知道,王仙芝只是不敢露出真相,怕尚让夫人知道了一时性急,闹出什么事来。
王仙芝早也不在家里久留,去到各盐店讨账去了。他知道去洛阳活动没有钱是不行的,衙门里的人都是饿狼,见了钱眼都红了。要了一天的账,收获寥寥无几,他知道外边欠的钱也不多了,运盐已经耗去了大多资本。虽然夫人手里还有些钱,可这时候要钱就露了马脚,他只能凑了一大部分,差一不二了再向夫人张嘴,也好有其他解释,没有办法,只能让朋友们先凑一部分。
他先去了曹师雄家里。曹师雄是东北人,是做皮毛生意的,这几年多处灾荒,皮毛生意难做,但经营多年,还有些老底子。王仙芝到了曹师雄家里,曹师雄正在家里给皮毛压板子,见王仙芝来,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在柴桌倒了茶水,笑着问道:“王叔这次去濮州运盐顺利吗,大功告成咱可要大喝一场呀!”
王仙芝叹口气说:“别提了,这次栽了个大跟头,尚让和毕师铎还被关在洛阳监狱。”
“哦,这么严重,那怎么办!”毕师铎非常震惊。王仙芝说:“我这就是找你来凑钱的,无论如何要渡过这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