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和李谠一帮人刚出衙门,有人叫黄巢的名字。黄巢随声音望去,看着似曾相识,但又认不准是谁。那人拉着一匹马,身子有些佝偻,见黄巢对自己恍惚,就说道:“几年不见就不认识了,我是姜主薄呀。”
黄巢一看果然是姜主薄,笑着说道:“这几年你变化真大,不仔细看,还真的认不出你来,你这是?……”
姜主薄叹口气说:“自从柴县令仙逝后,侯东科接任县令以来,极力排除异己,先是让我做了一个书吏,后来让我给他喂马,俸禄给我降了一半,我现在家里连糊口都难了,只好在郊外种几亩薄地度日。像我这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吃得消呀,落得一身病痛,唉!-想想也难心。”
黄巢骂道:“这侯东科真不是个东西,阴险毒辣。残害老实人,天理难容!我们也是为一个冤案来和他理论的。”
姜主薄说:“这次你们要小点心,这人心术不正,恐怕对你们不利。”
黄巢说:“多谢你提醒我们,以后有空去我那里喝两杯。”
姜主薄连连点头,说:“去,去,一定去!咱们是多年的老友吗,想想那个些年,我们总在一起喝酒,是多么的爽快。如今时运不济,落魄了,落魄了!”
黄巢说:“你多保重身体,我们告辞了,有什么消息给通个气。”
“好好好!一定,一定!”姜主薄声音发颤地说。
黄巢和李谠一帮人和姜主薄告辞回到家中,黄巢对李谠说:“近日多去县衙探听虚实,免得让他们私设公堂,刑讯逼供。”
李谠面带怒气地说:“像这样的县令就该废了他,在百姓头作威作福,冤句百姓对他恨之入骨了!”
葛从周说:“惹恼了把他修理一顿,看他以后还敢胡作非为!”
黄巢说:“咱们先稳着,静观其变,到时间再做个了断。”几人商量后,第二天还去练武场教一帮后生练武,一连几天没听到衙门里的消息。
五天后的傍晚,忽然姜主薄来到黄巢家里。黄巢刚好从练武场回来,把姜主薄迎了进来,让丫鬟了茶。姜主薄坐下说道:“咱们是多年的老友,候县令做的缺德事我也是有看法,没办法。昨天下午我拾听到,明天要开堂审理你们的案子,没给你们说嘛?”
黄巢说:“一无所知,也没有衙门的公文。”
姜主薄喘着气说:“这候县令是想偷着把案子断了,来个欲加之罪,你们可要小心呀!”
黄巢说:“谢谢你了,亏你来给我们通气,不然还蒙在鼓里,我这就安排,今晚你就在我这里,咱弟兄们喝两盅。”
姜主薄感动地说:“好,好!还是咱们这老弟兄感情。”黄巢遂安排伙房炒菜,让黄皓去请李谠和葛从周商量对策。不多时李谠和葛从周来到黄巢家,黄巢把姜主薄说的话和他们说了,李谠和葛从周都非常愤怒。
黄巢说:“明天我们要大闹公堂,非让他放人不可!”
李谠说:“明天把咱们的人全部带去,再纠集一些生意的朋友一起去,看他如何断案!”
黄巢说:“咱们今晚分头行动,多叫一些人前往,一定把他的阴谋戳穿。”黄巢把事情说完,菜已经炒好,大家陪着姜主薄喝了不少酒,吃了饭送走姜主薄,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第二天吃过早饭,黄巢和李谠、葛从周各带着自己的亲朋好友去了衙门。到了衙门口就听到惊堂木的声音。忽然一百多人围住衙门口,候县令心里猛地一震,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
黄巢、李谠和葛从周进到公堂。黄巢问候县令:“你开堂为什么不通知当事人的家属,私设公堂,还有没有天理!”
候县令打哑谜说道:“我让县主薄去通知了,怎么没通知到?”
候县令看了一眼县主薄,县主薄会意地说:“去通知了,家里没人。”
李谠恼怒地说:“纯属放屁,我家里从没有离开过人,谁见你的影子了。”县主薄一时嗫嚅,说不话来。
候县令打圆场说:“可能县主薄找错了地方,没见到人。你们来了就好,我开始断案,肃静!”
霍存跪在大堂大喊:“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元宵晚我一家人在家里过节,哪来的放火之说。”
候县令坐在大堂,把惊堂木一拍说道:“把证人带来!”
衙役带着一个穿的破烂不堪,满身污垢,头的幞巾油腻不堪,一双麻鞋都露着脚后跟的人。来到公堂勾着头跪下。
候县令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如实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