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王仙芝这里,王仙芝一行四人,第二天起程回到濮州,阳光撒在大地,山林绿意盎然。野花漫山遍野,鸟儿啼鸣声从山谷中飞来,看似风景无限,但见山路崎岖,草长莺飞;猿啼山坳,狼嚎空鼓,没了春天的生机。只见成群结队的饥民,拖儿带女,扶老携幼,沿着山道行走,络绎不绝。
王仙芝用剩余的钱给尚让和毕师铎买了两匹马,但尚让骑的那匹母马怀了孕走路缓慢。几个人只好相随慢行,走一日都要歇息一下,好生把怀孕的母马喂好,几日后到了汴梁城,王仙芝让大家休息一晚。几个人去到酒馆,王仙芝要了几个菜,痛快的喝了一场酒,回到旅馆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黎明路,两日后到了濮州地界,王仙芝感叹地说:“终于到家了,亲人们都在盼望着你们回家呢,而我成了一只孤雁,也没了什么望想了。但还要跑生计,走盐路。”
尚让说:“回去还要到干娘的坟头烧几炷香,将来还跟你运盐,你指到哪里,我们都听你的。”
毕师铎说:“王叔为就我们把庄园都卖了,我们对王叔只有报答,愿随你刀山下火海。”
王仙芝苦笑一下说:“今非昔比了,朝廷现在把私盐查的很紧,我们只能在狭缝里生存,举步维艰呀!一不小心,就会深陷进去,回去以后需要好好合计,才能万无一失。”
几人骑着马边走边说,一日就到了家里。朋友们听说尚让和毕师铎从监狱救了出来,都前来王仙芝家里叙话,尚让媳妇也跑到干爹家里,见了尚让抱头痛哭。王仙芝晚在酒馆招待了一帮朋友,大家推杯把盏,诉说着多日相思之意。
柴存倒了三杯酒,端给尚让和毕师铎说:“这两年你们不在,我们就像没魂似的,也没了心情。今天好了,兄弟们又团聚了,大家应该开怀畅饮。来,咱们干一杯这团圆酒,天长地久不分开!”三人一饮而尽。一帮朋友不停地给尚让和毕师铎敬酒,尚让和毕师铎应接不暇,直喝到夜深人静方才归去。
第二天王仙芝在家休息,借着酒醉把多日的奔波劳累一扫而去。第三天吃过早饭,王仙芝让仆人泡了杯茶刚坐下,尙君长骑马过来,到了王仙芝的盐坊门前下马,走到盐坊后房,看到王仙芝一个人在喝茶。王仙芝抬眼一看是尙君长,好奇地问:“侄子没去衙门做事,还是衙门无事?”
尙君长坐下垂头丧气地说:“新来一个刺史,点名我没在,把我除名了。看来这官府也待不下去了,即时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就那么点俸禄还不够一家人生活所需,早就厌烦了。”
王仙芝拍手笑道:“好,好!我这又多了一个帮手了,你就做我的大总管吧,为我出谋划策,挣来的钱我一个老头子能花多少,给你一些都比衙门的俸禄多得多。”
尙君长说:“王叔,我也正有此意,这次我们还用马车运盐,遇到事情也好接应。”
王仙芝说:“这次让尚让来管理盐坊,咱们和柴存一帮弟兄一起去青州运盐,趁着天气没交五月,雨水不多,赶快运一批盐回来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