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人,只有一个带着帽子看不见模样的人。站了差不多两分钟,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从外面走进来。
“同学怎么了?”林知予今天没化妆又穿了件连帽卫衣,倒是和校园里的学生没什么区别。
“我只想要配个枇杷露。”
“带医保了吗?”她摇摇头。“就只要一个枇杷露吗?”她点点头。
“去那边拿药吧。”医生拿着打印单递给她,下巴对着药房的方向扬了扬。
不知道玻璃后面的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林知予弯腰把单子从小窗口递进去,里面的人对着单子咔咔两个印章,说了一句稍等,起身往里面开始找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药房门口闻到了一股皮蛋瘦肉粥的香味,而且这味道越来越浓郁。
果不其然,一转头,一个人手拎一碗粥走进来,再抬头一看,原来还是个认识的人。
“好巧啊弟弟。”
一进门就直往里面走的江墨压根没去注意站着的人,听到声音才抬头往声源处看。
“姐是你啊,我都没注意。”他往林知予的地方退了两步,看到药房里的人递出来的药,“你也生病了?”
林知予不答反问,“你也生病了?”
江墨摇摇头,“许一帆发烧了,在挂水,我在这陪他。”
“许一帆谁啊?”林知予一直都没问过他两的名字,反正比她小就顺口地喊弟弟。
“就那个和我一起打牌的室友。”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补充道,“姐,我叫江墨。”
林知予一旦把许一帆和财神爷弟弟联系在一起后就没仔细听他后半句话,步伐略微急促地往挂水区走。
这会儿意识到了刚才那带着帽子的人是她的财神爷弟弟,心里那叫一个懊悔,她怎么能认不出财神爷呢。
“弟弟。”喊他弟弟的也就一人,许一帆睁眼抬起头。
妈呀,这小脸蛋憔悴的呀,嘴唇也是惨白惨白的,这生病的财神爷还能有财气吗?林知予这样想着开始急道,“哎呀,想吃点啥姐姐给你买去啊!”
拿着一碗粥的江墨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许一帆无力地摇了摇头,虚弱着说,“不用了,我不是很想吃东西。”
呀耶,小喉咙也哑成这幅鬼样子了,太影响运势了,“喉咙是不是也很痛啊?”
“我炖了冰糖雪梨晚点给你拿来啊!”说起冰糖雪梨突然想到正事—她还得给老林送药去,问完身后的江墨宿舍楼是哪幢,留下一句“辛苦你照顾一下他”后匆忙跑出医务室。
“?”怎么品他都觉得这句话不大对劲,眼睛突然瞪大,“帆哥,你不会背着我来了一段师生恋吧?那么刺激?”
“……”要不是现在没力气,否则他一定会撬开某人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神奇的构造。
本来还想再睡一会儿的许一帆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盐水袋,发现快没了也就不再继续睡了,另一只手不利索地调快点滴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