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夏辰希熟视无睹撒狗粮,连席欣然都无语了。 夏泽慢条斯理吃完,起身对席欣然微笑说:“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又冲夏辰希点头。 席欣然:“那好,有空再联系。” 夏辰希侧身坐着,以围困的趋势将人箍在怀中。 席欣然一转身,头顶就碰到他的下巴了。 “你能不能坐对面去?” 她说话喷出的气都在他鼻尖萦绕。夏辰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一把将人抱起,放自己腿上。 席欣然吓了一跳。这可是公众场所。他可以犯病,她可是正常人。 “你快放我下来。”席欣然脸都有些红了。 “别动了。”夏辰希低哑说道。他手长,仅用一只手就将席欣然紧紧抱住了,另一只手抓了席欣然的手探像自己的腿间。 席欣然如遭雷劈,瞬间就不敢动了。 天啦噜,发情发这儿来了! “好,我不动了,你赶紧放我下来。”席欣然磨着牙齿说。他们所在的卡座刚好在最边上,经过的人少,卡座的靠背高。从别处看过来,只能堪堪看到人头。 但即便是这样,席欣然也觉得脸都丢光了。 夏辰希原本是憋着火过来,虽然当着夏泽的面撒了不少狗粮,仍是觉得心口憋闷。席欣然转头撩到了他,他一时没忍住,就将人抱过来了。软玉温香在怀,又是他渴望了许久了,身体的原始反应,自然就原形毕露了。 席欣然的担忧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叫事。他做事几时在乎别人的眼光?还是破产生病之后,才知道了羞耻。 但实在不想放人下来,只不过席欣然脸已经憋得通红,显然是要生气的预兆。他将人亲了一口后放下来,又挑了个水果送她唇边。斜长的桃花眼波光潋滟,一副比她还想吃的样子。 席欣然:“我吃好了。” 她一刻都不想继续留这儿了。 夏辰希几乎跟她同时站起来,贴着耳朵说:“是要回店里吗?” 他了解席欣然的习惯,午后她会在花店里休息半小时。 席欣然看他一眼,不想说话。夏辰希抓了她的手。 他们这样站起来,再拉拉扯扯,那就是给公众撒狗粮了。 席欣然一向处事不惊,也没脸在公众场所做这事。 也就是坐个顺风车,她有必要矫情? 席欣然由着夏辰希拖着手,揽着腰出去。上了车,她就开始犯困,哈欠连连。到了花店,更是连脚都迈不动了。她这会觉得店里多个人,还是挺不错的。最起码,她午休的时候,有人顶着。 “小丁,我到楼上休息会,有事叫我。” 夏辰希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也上花店二楼。席欣然已经睡着,白净小脸恬静柔美。夏辰希先是在旁边蹲着看,后另拖了椅子过来,并排放着,将席欣然的头挪自己怀里来。知道她的睡眠习惯,也不敢闹太厉害,只轻磨轻咬。还是不解馋,最后自己又去了趟卫生间。 出来后,不敢再靠近了,怕引火再上身。 席欣然要睡醒了。 席欣然睡醒后,发现夏辰希居然在旁边看文件。 “咦,你怎么还没有走?” 夏辰希丢下手中文件,又坐席欣然旁边的椅子上来。 才睡醒的席欣然脸色微醺,眸子更是如蒙了一层水雾。 夏辰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虽然自己动手了一回,到底还是没能尽心 “睡醒了?”他低哑说道。脑海却在想,他这样每次自己来,总不是个事。时间长了,没病也要闹出病来。他跟欣然是要长长久久的,在这事上面不能出问题。 席欣然被夏辰希的眼神惊到。眼珠转动看自己。衬衣裤子整整齐齐,连衬衣上的扣子都规规矩矩只露出一颗来。除了因为短袖露出的半截手胳膊,其他几乎可以说是半点肉也没有露。他这一副想连皮带骨吃人的表情从何而来? “你,你今天不去公司了吗?”席欣然说。 夏辰希坐直了,唇角带着笑,“要去的。” 看着夏辰希下楼,席欣然松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吴庭生那边不是接了信吗?怎么夏辰希还是一副饿狼饥不择食的样子? 她起身去了卫生间,发现里面地上墙上全是水珠。 “小丁,你在卫生间洗东西了吗?” “没有啊。”夏辰希在二楼,丁叮压根就没敢上来,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直接拿薪水的那种。 席欣然摇了摇头,想不通就不想了。开窗通风换气。 夏辰希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吴庭生就进来了。 “夏总,休息室已经全部更换了。”吴庭生舔着笑说。 夏辰希头没抬,“让联络部的夏泽过来一趟。” 吴庭生来了又出去,一头雾水。 夏辰希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将座椅转了个方向,面朝窗外。 现在的天辰实业看起来家大业大,却也蕴含着数不清的危机。 人,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夏泽敲门进来后。夏辰希抬了抬下巴:“坐。”他身体后仰靠着,好整以暇打量夏泽。 他发现夏泽其实长得不错,面容白净,五官俊秀,戴着副眼镜,像是大学里走出来的年轻教授。 “夏总,找我有什么事吗?”夏泽久不见夏辰希说话,主动开口说。 他声调轻缓沉稳,更让人感觉踏实沉稳。夏辰希突然觉得烦闷。他要不没有重生一事,再捱几年,怕是席欣然终究要被他感动。 夏辰希将手边上的文件丢给夏泽:“你看看。” 夏泽接过后,开始翻开。这是度假村附近的民意调查,是委托给专业部门整理出来的结果。文件上看不出什么,度假村附近民众对拆迁补偿事宜并无太大的抵触。 毕竟,天辰财大气粗。 夏泽看完后,抬头看向夏辰希。 夏辰希发现他的眼睛不错,像是会说话似的。他心里更是添了堵。 “夏经理,你再跑一趟度假村那边,我需要一份新的民意调查。” 可以作假的东西实在太多。严笑笑递上来的这份民意调查要是没有问题,那后来就不应该闹出人命官司。 夏泽眼中虽然有些疑惑,还是点头说:“好的,我马上带人去调查。” “这件事情我希望是夏经理亲自去做。”夏辰希看着夏泽又说,“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 总公司数千人,他即使做了多年的阿飘,也不知道对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 夏泽看着夏辰希,脸色也变得肃重。 “我知道了。” 夏泽走后,夏辰希又将座椅转向窗外。 他手中能用的人实在有限。夏泽虽然居心不良,但他对天辰的忠心毋庸置疑。这件事情他相信他能做得很好。 手机响了。夏辰希看了看,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来。 “夏总,我是蒙星。”电话那头的声音清越冷冽,透着几分不染凡尘的味道。 夏辰希讥讽一笑,就是这副冷艳高贵的范儿,“有事吗?” 那边顿了顿,“没事,就想问一问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顿饭。上次你帮我那么大忙,我还没有感激你呢。” 夏辰希想起来了,蒙星自己开了个工作室,好几次都在他面前有意无意流露,她有梦想却囊中羞涩。他主动替她办了场画展。场地人工以及宣传都一手包办。总算引得蒙星给了几天好脸色。 他跟蒙星的认识,他当时不知道,还以为是缘分。 长发飘飘的白衣少女一人一画架,刚好出现在他游轮的附近。他立刻就惊为天人。再加上那段时间被女人不依不饶的纠缠闹烦了。她的冷清高傲一下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再看,缘什么分?分明是一次刻意的安排。 他狂轰滥炸追了大半个月,最多也就是拉了拉蒙星的小手。后来觉得没意思了,丢开。再碰面,发现她居然是蒙鸿的妹妹。公司年会上,一曲共舞,他觉着又看到了希望。就又捡起来了。 这样二次三番闹了几次,总到不手,更是如猫抓了心似的,恋恋不忘。 比如这次,距离画展也有二三月了。他先前还等着她主动投怀送抱,觉得这次应该能心愿得逞了。结果人家像是忘记了似的,几个月,一个消息都没有发过来。 他开始追乔娜了,蒙星就凑上来了。 欲擒故纵,玩得溜溜地。 当他是毛线团呢。 “没空。”夏辰希轻飘飘说着就挂了电话。 蒙星听到手机传来挂断的事情,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干脆又点了再次拨打。 那边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蒙星拿着手机,怔怔看了很久。又滑到蒙鸿名字那。 “哥~”她拖长了尾音喊道。 “怎么了?给夏辰希打电话了吗?” “才打过了,他居然说他没空!还挂了我的电话。” 蒙鸿过了一会,才说:“我知道了。” 蒙星却不想挂电话,“哥,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他以前可从不这样的。” “我早让你见好就收,别吊得太狠。这次他给你办画展,出钱出力,费了不少心血。你倒好,一声不吭就玩消失,换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了。更别说夏辰希,等着上他床的女人多得去了。” 蒙星跺了跺脚,“还不是你跟我说,要吊着他的?” “我是让你吊着他,但没叫你吊这么狠。” 蒙星拿着手机,光在脚在画室里走来走去,“哥,你说我要是跟他上床,他会不会回心转意?” 蒙鸿轻慢说:“怎么?昨晚没有吃饱?” “哥~”蒙星撒娇,“人家跟你说正事的!你不是要我抓紧夏辰希吗?” “我也没跟你说假话。”蒙鸿慢条斯理说,“你要是真跟夏辰希上了床,最多三个月,他就会不要你了。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试一试。” 蒙星咬着嘴唇,好一阵子才说话。 “哥,你说夏辰希这么喜新厌旧,那他怎么跟他老婆结婚有五年了呢?” 蒙鸿点了一根烟,“那是夏勇的意思。” “可,可就算是夏勇的意思,他也不用拖这么久啊。现在的天辰可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蒙鸿玩着火机开关,“所以,他现在不正在离婚吗?你耐烦点。他没空,你有空啊,明天,你来天辰接我下班吧。” 电话挂后,蒙鸿又点了根烟。吴庭生刚又来了一趟。 夏辰希这次换女人倒是比以前要快了许多。砸了不少钱进去,却玩了一个月不到。 那乔娜也不是庸俗的,先前也玩儿欲擒故纵,但比其他更短命。 问题出哪儿了? 夏辰希换口味了? 好哪一种?席欣然那样的? 蒙鸿一下按住了火机盖子。 夏辰希一直忙到华灯初上,期间吴庭生进来过几趟,都被他打发走了。 他离开办公室时,天辰实业大厦没几盏灯亮着。 “去安阳路。”他对司机说。 灯火从车窗外陆续过去。夏辰希拨通了席欣然的手机。 接通的瞬间,他唇角就不由自主上扬了。 “是我,我晚上有事,要晚点回。你不用等我。” 接到电话的席欣然一头雾水。 夏辰希向她报告行程?几个意思? 她已经上桌吃饭了,好吗? “哦。”她咬着筷子回应了一声。 夏辰希又继续说:“我去安阳路,见一见水伯。” 郑水是天辰的老员工,是当年跟着夏勇打江山的股肱之臣,前年才退下来。 他以前总嫌弃这帮老家伙观念老旧,还喜欢指手画脚。对于他们的逐渐离退,一点挽留的心思都没有。但他死后,就是这帮老家伙站在夏勇和席欣然身边,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帮忙偿还他欠下的巨大债务。 他记得水伯有个孙子,叫郑京,前段时间将简历投到天辰的人事部来。明明是过了招聘的首轮筛选,名单送他这儿来时,被他假公济私给剔除了。 席欣然从小就在夏家长大,自然也记得以前常出入夏家的郑水。 “哦。”她想不到夏辰希会因为什么事去找郑水,左右不过是他公司的事。 “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哦,好。” 席欣然咬着筷子挂了电话。对着满桌的菜,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下手了。 新上岗的余妈顿时有些忐忑了,笑着问:“是不是太淡了?” 席欣然摇头,笑回一句:“味道挺好。” 饭吃完了,余妈收拾了厨房后离开。 席欣然打着哈欠上楼,洗澡到一半了。糟了,她忘记夏辰希也住这里,将大门给反锁了。夏辰希要开不了门,只怕要发飙了。 她匆匆擦干身上,套了身睡衣,披着一头湿发下楼。开反锁时,往视频一看。夏辰希的头像正在里面。 门打开,她心里难免有些歉意。 真不是故意。 于是露了个笑出来。 夏辰希呼吸一下停滞了,以为席欣然是专门迎他而来。进门就揽了席欣然的腰。要不是觉着他才从外面进来,身上脏。他一准要将人就地正法了。 揽了腰,便开始咬席欣然的唇,转辗反侧。 席欣然只穿了个睡衣,里面还是真空。这般严密紧贴。自然很快就点燃了火。 席欣然原本怀着歉意的心情很快就被糟糕代替了。 她那挣扎的劲道在憋了很久的夏辰希犹如蚂蚁和大象的差距。 要不是夏辰希主动放开,她觉得自己都要溺毙了,长达几分钟的不能用呼吸,真是能要人命。夏辰希咬得凶猛,她觉得自己的舌头和喉咙都麻木了。 “放,放我下来!”两人身高的差距,席欣然发觉自己脚都已经离了地。 夏辰希直接将人抱沙发上。 看着他的脸又要贴过来,席欣然赶紧伸了手拦在两人之间。 夏辰希亲在手心。斜长的桃花眼因为染了情、欲,更显波光潋滟。看着席欣然的脸,目光又往下看向她的x。 席欣然连忙双手环胸护住。她身体的反应完全是本能,这不是她能控制的。 “我不是有意锁门的。”她赶紧说。 “锁门?”夏辰希声音低哑,一双桃花眼依旧忍不住烂瞟,“你锁门了吗?” 席欣然这才明白,自己闹了个乌龙。她眼睛一眯,讪讪说:“没有。” 不知道正好。 “ 你不饿吗?饭菜都凉了。”她催促说。 夏辰希又点了一下她的唇后,这才直起身。 席欣然赶紧上楼,加了内衣,吹干头发。在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唇已经有些肿了。 这样的日子怎样才是头?她要不要找个律师问一问,在夏辰希有病的情况,能不能离婚?要不能,她能不能搬出去? 钱,房子,什么的,她都不要了,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