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个下楼去的背影,梅兰妮吐吐舌头,对汪雨飞说:“娘诶,一头雄狮。”
汪雨飞说:“我现在就在屋里供一尊佛,天天烧香,求佛保佑,以后你既不要变成狮子,也不要变性,成雄狮。”梅兰妮作势要打他,他顺手把人揽到怀里:“那几位狮虎怕是要斗上一阵子,时间充裕,我们可以运动运动。”
梅兰妮捶着他胸口要挣开,“有毛病啊你!大白天的找死啊!”
汪雨飞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嘴里咕哝着说:“早知道你这么可爱,上学时候就办你。”
另三位到了茶室,徐姐先走到主位的长藤条沙发前,在中间大喇喇地坐下,朱馥梅和美兰只好坐到两边的单人椅里。美兰坐下后,觉得那徐姐要侧着脸和她说话,心里不舒服,就拉着椅子坐到她对面去,以主人的姿态烧水,请茶,朱馥梅看着两人无声斗法,心里好笑。但气还没消,语气里便带着锋针。
“您要是觉着我们哪里做得对不起您,也要顾忌一下身份,毕竟跟着裴律师生活这么多年,就算是熏陶,也该行事有些知识分子的样子。请您明示一下,如果是我们做错了什么,马上就可以给您道歉,但是如果您闹错了,我们希望您能想办法,消除在网上造成的坏影响。”
美兰一听,就知道直播的时候她搅了局,正微笑着倒茶,那笑容倏地就收了回去。“徐姐,你不会就那么疯癫着,就进了直播镜头吧。”
徐姐被她俩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先前的气势已卸了大半。欲再强横张口,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和老裴离婚了。”
美兰装作不知道,问:“为什么?你们前些日子来不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不该我问你们吗?以前我们闹别扭,也吵着要离婚,哪次也没真离。为什么他这半年多老往你们这里跑,这次一吵架,他就那么痛快地答应离?你们敢说跟你或者你没关系?”她用手指点朱馥梅,又点美兰。
美兰伸手把她的手臂压下来,“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连对手是谁都没搞清楚,就来这么一出,岂不枉为律师的妻子。”
朱馥梅说:“老徐,裴律师近半年来过来几趟,是因为我们成立公司,几个人都没有经验,请裴律师在办手续和税务方面把把关。每次他来,美兰都问,怎么没把徐姐带来。这些事你都不了解清楚,就来血口喷人,我要是裴律师,恐怕和你这种性格的人也过不了几年。你和裴律师结婚20多年了吧?裴律师还真是很能包容的人。”
这话说得,骂人都不带脏字。徐姐有些张口结舌。她来那次,见朱馥梅和美兰都像是性子柔和的人,以为自己一张利嘴,张口就能把人镇住,万没想到这两个柔柔弱弱的美人,说出话来都暗藏机锋,噎得人一步一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