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时目前没有成立行会的原始资金,姜阮想的是能在三个月的时候大伙儿刨除去吃穿用度能积攒下五百两的资金,这样的话,租门面和请人的钱差不多就可以转起来了。
行会是一定要成立的,不能就嘴上那么一说,实际跟个小作坊似的,她的初步计划是让邻居们一起投资入股。
一起入股的好处有很多,首先,他们几人是一同穿过来的,虽然现在一起打拼,可谁无法预料到后面是否有人觉得赚够了钱想单干的,毕竟金钱迷人眼、变人心呐。
如果一同入股,相当于每个人都是原始股东,在将来的某一天,如果有人想另起炉灶,也得多考虑考虑,不会拍拍屁股就走;其次,除了演出费,还有分红可以拿,能督促艺人自觉勤奋上进;再者,也是挺重要的一点,姜阮靠自己积累资金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笼统的计划完毕,接下来这个阶段该对每人的“业务能力”进行提升了。
老实讲,各位邻居们虽然怀才,但相比那些本土人士的基本功可就差得远了,他们现在能占个“新鲜”,通过新颖的演出方式来吸引目光,可万一有本土人士仿照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到时候一比便能见高低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每个艺人都要在努力创新的同时提升个人的专业素养。
姜阮用两张纸洋洋洒洒的写完,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腕——果真,炭笔用起来不太合手啊。
她站起身活动了下腰和脖子,然后去各屋敲门,准备先开个会,然后一对一定制“魔鬼练习”计划。
姜阮坐在堂屋中间的椅子上,秦家姐妹到的最早,找地方坐下了。
接着是李香梅还有宋赫,赵河川跟他俩前后脚到的,最后是周柯。
他先前“没有人比他更顺滑”的头发睡醒后成了鸡窝似的,揉着眼睛,迷迷瞪瞪的“飘”进堂屋,四周扫了一圈,还带有睡意的嗓音道:“姜姐,你没睡会儿啊?”
刚睡醒的人和没睡过的面容上是有差别的,尤其是午觉起来的,精神都带点恍惚,姜阮面上没有,可以看出她很疲倦,但眸中是清明的。
姜阮点头,“嗯,刚做发展计划来着。”
秦琴用手指拢了两下头发,关心道:“姜姐姐,你注意休息呀。”
秦棋和秦画还没有醒盹,习惯性跟着姐姐说道:“注意身体啊姜姐姐。”
秦书起身倒了杯水给姜阮放到了她旁边,姜阮端起来喝了口,“谢谢。”她把茶杯放下,又道:“时间紧张,我没有休息的功夫,你们先醒盹,清醒一些了我继续说。”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见邻居们都回归正常状态,她道:“第一天穿来的时候我就说过,要成立娱乐公司,中午我理了下思路,你们听一下。”
“大周朝的公司叫行会,建立行会要有个正经门面,正经牌匾,对地点也有要求,要开在商业街区,跟官府报备的时候还要多出笔’打点钱’,大概要二十至三十两银子不等。”
“房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大头,但幸好’商住两用’的房子也行,咱们应该够住了,最起码不用现在这么挤得慌,我打听了一下,符合要求的门面最少十五两银子一月,年付制。”
“跟田掌柜签了三个月的合约,咱们每周去第一楼演一场,算下来一共是十二场,总收入六百量银子,每家能分得一百二十两。”
“我想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就把行会开起来,但个人出资比较困难,所以,现在征求一下大伙儿的意见,你们打算入股么?”
“入股按投钱比列分股,如果大伙儿全入,我要占四成的干股,如果有人没入,那就按实际分配,但不管怎么样,相比其他家我要多占一些,拥有绝对决策权,行会也是我来运营,将来要是有经营上面的建议也可以跟我说。”
“咱们在这里应该是回不去了,入股是大事,你们考虑下吧。”
话刚刚说完,周柯第一个举手,姜阮以为他要入股,却听到他说,“姜姐,我不要股份,钱你拿走用就是了。”
穿来后要不是因为遇到姜阮,他指不定还在哪儿要饭呢,反正现在不缺吃喝的,他留下钱也没用。
宋赫李香梅互相对视一眼,也道,“是啊,你需要钱就拿走用,不用分股份给我们了。”
来到这里几天了,一直在麻烦姜阮,如果没有她,哪能赚上钱?况且行会运营都靠她一人东奔西走,他们什么都不懂,也不好意思再占便宜了。
秦琴代表姐妹四人说了句,“我们也是,钱你拿着用,不要股份。”
她们四个打算一辈子就跟着姜阮,钱不钱的不考虑。
最后剩赵河川了,他的神色时而纠结,时而苦闷,最后下定决心般的说道,“小姜啊,钱你拿着用,给我留下够买饭的就成。”
敢情您是因为这个为难啊!
你大爷果真还是你大爷。
邻居们的语气真挚,姜阮心里一暖,笑道:“谢谢大家,好意我心领了,但股份是必须要分的,无规矩不成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