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重生一次,还是连好好安葬母亲都做不到!
那小七呢?小七又去了哪儿?
付云生晓得她在忧心母亲与朋友,便岔开话题说道:“你这丫头身子真是太弱了!突然晕过去,我连清灵液都给你灌下去了也不管用,还发起高热来,满嘴胡话的。我只好赶紧把你带回山来了,还好有我师父出手救了你。”
沈辞的心提了起来,也不知自己病迷糊了,说了什么胡话?总不会连重生的事都说出来吧?
“师父,您的功力又精进了!”付云生对沈辞眨眨眼,转过身子谄媚地说道。
付云生这一转身,沈辞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人。
便是付云生的师父清源真人,他一身红边玄衣,袖口与袍角暗绣着红色的波浪纹,配紫色嵌玉腰带,银冠束发。
正坐在梨花木案前的蒲团上,手执紫砂小盏浅酌,一派高人气度。
想来那一声唤醒沈辞的力喝便出自他口。
见她望过来清源真人放下了手中的小盏,说道:“既已醒来,便无大碍了,你再好好休息几日吧。”说完就要起身。
“师父!”付云生立时叫道,“这丫头你也看到了是个有孝心的,难得又是极好的冰、水双灵根,整个清河剑派里哪里还有比您更适合当她师父的!不如,您就收她到我们玉衡峰吧。”
清源真人似是有些意动,但很快又说道:“她的去处自有掌门决断,三日后,你带她同来议事堂吧。”
付云生听到这个“同来”,忙说道:“领路这种事随便叫个弟子来就行了吧?”
清源真人冷声道:“你以为你借着送她回来就能不去邺城值守了吗?”
“师父!”
付云生直接扑了上去,想来个抱大腿什么的,结果清源真人护体罡气一阵震,便轻松将他弹开。
付云生没脸没皮地继续说道:“师父,我都守了一年半了,被他们笑话这么久,也该够了吧!哪有我这样的亲传大弟子还被罚去门派外面干杂活的!师父你都不心疼我!”
“谁让你偷酒去了?”清源真人淡淡说道。
付云生一噎,转转眼珠子又说道:“那我可从归一宗他们四大门派手里抢回来一个好苗子啊!这都不能将功赎罪?”
“你不是打算买个洗脚丫头的吗?”清源真人毫不留情地说道,显然能对付厚脸皮徒弟的师父自然也是“功力”非凡。
沈辞:。。。。。。怎么感觉遭了池鱼之殃?
付云生再一噎,瞅瞅一脸沉默的沈辞,一时没了话。
“这些话,你留着三日后跟掌门说去吧。”留下这一句话,清源真人便飘然而去。
“师父慢走!”付云生殷勤地送走了师父,这才回来,一脸贱贱的笑容。
见沈辞一脸忧色便说道:“你别担心,师父就是嘴硬心软!他让我留到三日后说,没直接把我赶回去邺城,看来我这罚是挨得差不多了!”
沈辞:。。。。。。我一点也没有担心好吗?你师徒二人的玩笑晏晏瞎子都看得出来。。。。。。
沈辞只是想起了前世记忆中的清河剑派。她对清河剑派并没什么了解和关注,只是曾听叶澜壁说起过一耳朵。
“怀璧其罪”!
清河剑派似乎后来被其他门派吞并了,原因便是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