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一位道长和一位公子竟然都看出了自身问题。但他不敢告知,支支吾吾道:“公子...莫开这些玩笑话,老夫可没感觉到身体有恙。”
苏炼没有回应他,转头看向青刚子道:“师兄,你出手还是我出手?”
“竟然是为兄提议的,自然是我出手。”青刚子说话间,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直往陈老爷胸口而去。
符纸贴到陈老爷胸口处,开始渐冒金光,并且缓缓消散,而随着符纸消散,陈老爷嘴里发出一阵无比畅快的呻吟声。他的身体也飘起一阵黑气升到头上,直至消散。
等符纸消散完后,陈老爷脸色红润,不复一开始见到的愁容满面的样子。
他老脸一红的看向苏炼俩人,发现俩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微微松一口气。
随后看到旁边收拾剩菜残羹正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自己,他恼羞成怒道:“还不快下去!”
“是!”丫鬟们听到陈老爷发怒的声音,急急忙忙收拾好碗筷,跑了出去,还顺手关上门。
等丫鬟们走完后,陈老爷站起身来,一脸恭敬朝青刚子道:“道长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望道长恕罪。”
紧跟着,陈老爷就向青刚子作势欲跪,好在青刚子反应迅速,在落地前扶住他,青刚子皱着眉头道:“这是何意?”
陈老爷见跪不下去,就抱着青刚子一只手哭丧着脸道:“求道长救我!”一改前面强作镇定的模样。
“站起来说吧。”
“多谢道长!”陈老爷唉声叹气的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原来这陈老爷少年时,父亲早逝,留下一片家产被叔伯强占,直接被赶出府邸,在远处买下一个小院子和五十两纹银给他,他的叔伯还对外宣称‘他们会帮侄子打理家产,等他行及冠礼时归还,每个月都会给他足够银子生活。’
这番说法,为他叔伯赢得一片称赞声,也让他们占据陈老爷的家产名正言顺。
陈老爷的叔伯是舒服了,可陈老爷却是不舒服,他平时用钱大手大脚惯了,一个月五十两那够他花,去一趟怡红院就没了。
初时,他上门讨钱,他叔伯碍于面子,还会给一点,随着时间流逝,到了最后上门时直接被守门的奴仆给赶了出去。
陈老爷的叔伯逐渐掌握了他家家产,他这个人对他叔伯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陈老爷自从吃不饱,睡不好,以前父亲口中的情同手足的好友无一人接济他,他的猪朋狗友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了。
要不是有一间院子,他跟乞丐没两样了。
有一次,陈老爷照常上街,听到了街尾摆摊的瞎眼道士说云州有一人家里祭拜五通神,日进千金,腰缠万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老爷心想竟然如此神异,说不定我也能行!
当然,大多数人都是当个笑话来听,纷纷嘲笑瞎眼道士,瞎眼道士也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摇着扇子。
陈老爷则是在旁边等所有人走完了,掏出钱袋仅剩的十个铜板,一把跪在瞎眼道士身前,求祭祀之法。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为了能得到钱,他什么都愿意做。
瞎眼道士也不嫌弃他的十文铜钱,耐心十足给他讲解祭祀方法。
陈老爷回到家后,按照瞎眼道士给的方法,在家除了吃喝,整天窝在房间,求了七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