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穿着屎黄衣服的东洋人,每天在炮楼里吃的物资就有这种东西,叫什么罐头来着?
现在隔了这么多年,罐头竟然出现在自己家来了,让老太太有一种似是而非的虚幻感。
“咋,丢啥?是不是那个孽障偷了粮食!”
秦老爷子本来蹲坐在门槛抽水烟,听见儿媳妇喊贼的声音,也没当回事,这老汉以为是秦斌偷了点粮食回家。
心里还在想:老二媳妇大惊小怪,秦斌偷点粮食裹自己的肚子,一个人又不能偷多少?让他拿就拿一点呗。
结果大儿子进了厨房居然没了动静,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有锅炉燃烧的噼啪声。
老爷子这才彻底坐不住了,负手走进厨房,便看见神色各异的三个人。
“咋!偷了多少粮食?你们咋都愣住不说话?”
捏起自己的水烟锅,老爷子往里面加了一些烟叶,刚想问清楚状况,然而视线猛然落到案板底下,一网兜的物资映入眼帘。
啪嗒!一声,水烟锅落在地。
秦老爷子难以置信擦了擦眼睛,也顾不得去捡落在地的水烟锅。
先是用手指沾了点白盐放进嘴里,待确认完是盐之后,又费力打开飞天茅台,滴到手心尝了尝味道,一瞬间,酒的香味逸散到整个房间。
“爹,好喝吗?俺也想尝尝!”
秦父咽了口唾沫,实在按耐不住肚子里的酒虫,弱弱的提了个建议。
“尝?尝个屁尝,这些东西绝对是功子从城里带回来的,不行,你把他叫过来,我得问问情况。”
老爷子把东西重新放回原位后,脸色没有一点喜悦,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这些东西城里面的人都不见得有,现在秦功不吭不响拿回家,属实是让人担心,别和他三叔一样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
“行,行吧,小三这个时候估计在房间里读书,我去把他喊过来问问情况,酒可得给我留着。”
恋恋不舍把目光从飞天茅台移开,秦父也不敢违抗老爷子的命令,苦巴巴就要去喊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