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九点……丛钰被虞兮用香喷喷的头发痒痒的打了一个打喷嚏,然后便再无睡意,看了一眼时间,起床洗漱了一番便带着虞兮打车前往无邪三叔的茶馆。
无邪二人此时已经在茶馆之中待了好一会,整个茶馆被下面盘口的人挤得满满当当,无邪的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却还是按照这一早安排好的剧本演着自己的三叔……
谢青衣和何秀秀一左一右的坐在三爷旁边,给他撑着场面,此时那个叫做鱼肠的王巴球的手下正在和他顶缸,一点没有服软的意思。
“怕是三爷早忘了我们这帮兄弟,生病也不打个招呼,说走就走,下面的兄弟挨了欺负,都不知道找谁做主了!”鱼肠高声对着三爷质问道,他的声音非常细,像是个二椅子,他顿了顿,见三爷不说话,便接着说道:
“好嘛,现在回来了,一句话也没交代,先查账本,您知道,鱼肠我是个粗人,回来的匆忙,整不了账本,今天对不住了,您叫下一位吧,今天我空手来的。”
此人是王巴球的忠实手下,从他的态度就可以得知王巴球的态度,他们早在快要进酒馆的时候突然被一伙人袭击,想来和他们也脱不了关系。
无邪被顶得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沉默的坐在那里,桌子下的手轻轻拉了谢青衣的衣服一下,希望谢青衣能给他解围。
他话一说完,其他人见三爷不说话,都在互相看着,也不敢赞同,也没有反对。
小青衣站起来说道:“鱼肠,多日不见,娘娘腔没变,脾气见长,你这是老娘儿们抱怨老头子不回家,你他妈害不害臊。”
鱼肠笑了笑,也不在意谢青衣的调侃,丝毫不憷地道:“我可不是发脾气,三爷不在兄弟们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啊,臣四爷那个老不死的半年前弄死了我们八个兄弟,没人给咱们做主啊。
没三爷您的话,谁敢坏了规矩和臣家对着干,兄弟们还不是白死了,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兄弟们可吃不消,你行行好,真要是身体不行,干脆那就别管了,否则,兄弟们没法混了。”
他刚话说完,那些下面的兄弟就都起哄道:“就是,三爷,鱼肠说得对。”
“这几个月,你没在,你知道兄弟们多惨,我那盘口差点就没了。”
“要不是几个大盘口的当家扛着,这地方差点就没您三爷的事了,您回来,也得给我们个交代,下面的兄弟也需要一个过得去的交代!”
“对,给个交代吧三爷!”
这下谢青衣也是没辙了,他一个外人还真是不好管着家务事,他回头看着无邪,二人大眼瞪小眼……
丛钰老远就听见了众人闹哄哄的大声嚷着让三爷给个交代,他一手拉着虞兮的手,一手拨开几个挡路的伙计,径直走进了三爷那间专属的包间。
众人一看这来人是个生面孔,都是一愣,却见丛钰径直走进屋,从虎子身边拿了一张椅子给虞兮坐。
丛钰径直走到了站在最前面的鱼肠面前,单手一捞,便将鱼肠高大的身子按在了三爷面前的那张桌子,另一只手不见什么动作,却突然出现了一柄短刀,寒光微微闪动,一只肥硕的耳朵便掉落在桌子,被按在桌的鱼肠顿时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