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叶笙送回家已经接近凌晨了,看着那个缓缓消失在小区里的人影,江书亦缓缓关上了窗户,汽车发动。
他没有回学校,而是让司机开车去了郊区的别墅,汽车缓缓的行进,道路两边的灯是亮的,唯独那件别墅里,黑漆漆的一片,像是没有人一样。
但是江书亦知道是有人的。
推门进入时,手机的灯光猛然亮了起来,在大厅的沙发上作者一个女人,缓缓转过了头。
“这么晚你去哪儿里了?书亦!”女人的声音幽幽的,像是幽灵一样的,轻飘飘的飘进人耳朵里,江书亦像是习惯了一样,并没有露出什么受到惊吓的样子。
“去送了一个同学!母亲!”江书亦没有继续解释,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下挂在衣架上径直就要往楼上走,却又听他妈妈在后面追问。
“什么同学啊,书亦,你以前不会去管什么同学的啊!”
一盏小台灯亮了起来,女人拿起灯起身,缓缓向江书亦靠近。
“你跟你那父亲一样,都是薄情的人,我真是好奇啊,是什么样的同学,能让你上心,不会是你一直藏着的个小女生吧!”女人手里的台灯是那种昏黄而温暖的灯光,但是打在女人的脸上却是将女人脸上的苍白给照耀的更为醒目了。
女人很消瘦,整个人病怏怏的,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样,说她是个人,她更像是一个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却能活动的肉体。
“这就不是母亲能考虑的问题了,母亲只要呆在家里就行!”
江书亦回答的十分冷淡,对于眼前这个病态的女人,他是生不出一点亲情,只是刚要转身上楼的时候,手机却响了,江书亦接通电话,有他私人手机号的人很少,所以他也没有去看那上面的来电人,只是刚一接通就听到一声尖叫。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回应的女人拿着台灯的手缓缓收紧,身体刻板二僵硬的在原地转圈,一边转圈一遍嘴巴停不下的嘟囔着什么:“老公,老公,老公你在哪里啊?儿子要给你带回来儿媳妇了!”
“你是不是又跟那个小妖精在一起?你是我的、我的!”
“不准,我不准啊!”
“老公、老公……”
女人明显是陷入了设呢么疯魔状态,江书亦却是跟没看见一样,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此时手机铃声的声音却是让女人更加的急躁,她听到了一声尖叫,一直重复话也在此时出现了变化。
“哈哈哈哈,是谁啊,是不是你爸爸样的那个小贱人的电话,叫啊!使劲儿叫啊,你们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女人大步上前,想要去去抢那个电话,但是被江书亦一个转身躲开了,女人重重的摔在地板上,疯狂而又凄惨的尖叫。
“为什么?书亦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给我电话,我要诅咒那个女人,诅咒不得好死!”女人声音尖利又恶毒。
“喂,叶笙、叶笙?”那道尖叫的声音,他熟悉无比,心猛然间调的失序,他小跑下楼。
那个先前还疯魔的女人扶着栏杆站了起来,看着江书亦的背影傻笑:“嘿嘿嘿、走啊,都走啊,走吧……”
……
叶笙被送到了她自己给自己买的一个居民楼,又这么一句话,大隐隐于市,小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住户,年轻人不是没有,很少,也难得的这里是一个令人心安的住户。
她家买在二楼,一室一厅的,她一个人住乃是刚刚好的,拿出钥匙刚想要开门的手顿住了,她发现了一种挺奇怪的气息,锁眼的位置明显有了一点偏差,这让她有了一种直觉,家里肯定是有人来过的直觉。
将手机播放可以直接拨打电话的状态,开门、开灯。
入目的鲜红的玫瑰花瓣,铺满了整个地面,鲜红鲜红的的颜色就像是鲜血一样,一直流淌到了叶笙的脚边,电话拨通,一声尖叫传入电话那头的耳朵,一时间的兵荒马乱,叶笙将手机缓缓的关掉,脚踩在了那些玫瑰花瓣上面,脸上没有一点惊恐相反的还带着一抹觉得玩味的笑。
“这么大费周折的,还真是……”
屋子不仅仅是有玫瑰花瓣的,在客厅的位置,站着一只车穿着婚纱的玩偶背影,叶笙走过去才发现是一只大熊。
棕褐色的毛皮也不知道怎么才穿进婚纱的,大熊的熊头是跟它的身体是分开的,被人为的暴力拆卸下来了,隐隐还能看见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叶笙把东西拿出来。
呦呵,一封信!
信封的封面别说还挺别致的,烫金的图案,想像极了那些用蜡封起来的婚礼请帖,在信封被拿出来的一瞬间,洁白的婚纱缓缓流下了鲜红的液体,婚纱被染的斑驳不堪,透漏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还真是,疯狂啊!”叶笙舔了舔嘴唇,笑得有些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