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修这就不懂了，“那你，嗯……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没有吧。”蒋川迟疑的想着，他好像没有说什么不对劲的话，就是逗了一下那个可爱的小少年，顺便告诉他解决麻烦的捷径罢了。

杨修没好气的说道：“看你这样子，肯定是说了。”

“是、是吗？”蒋川有些心虚。

“就你这连自己说了什么不好的话都察觉不了，也难怪对方会讨厌你了。”杨修开始给蒋川出谋划策，“这样，你再去道个歉吧，这次不要说什么话，就单纯的道歉，然后送个礼物吧，不用什么很贵的东西，要是太贵对方或许会以为你在炫富呢，最好是对方喜欢的。”

“态度要诚恳一点。”

蒋川点头：“嗯嗯。”

“语气要真诚一点。”

“嗯嗯！”

“然后可以借机要联系方式，时不时拿点有趣的话题和他聊聊天，探索一下对方的喜好和兴趣。”

“好！我知道了！”蒋川瞬间被激励了，他站起身，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气，“太谢谢你了，我这就去准备！”

杨修把还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看上去蒋川已经有想要离开的欲|望了，那他当然是不要继续说啊！杨修勉强扬起笑，说道：“那你去吧。”

蒋川兴奋的点点头，告别之后，把拿着的辅导书结了账，兴冲冲的离开了书店。

杨修很是松了口气，他一抹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瘫倒在了椅子上，给蒋川收银的店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坐下，给杨修递了杯水，让他缓一缓。

店员将手搭在杨修的肩上，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还好吗？”

“没事。”杨修吨吨吨的把水喝完了，吐出一口浊气，摆摆手，推开了店员的手，他抓抓头发，此刻平静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刚刚那幅自傲的模样。

“看到了什么吗？”店员问道。

杨修将水杯拿在手里，看着自己的手心，刚刚他在被蒋川握住双手的时候，看到了对方记忆中的场景——

那是在一个夜晚，渺小的少年站在高楼的天台上，抬头看向高空中不甚清晰的黑影，他淡笑的抬起手，食指对准了那迅速向下坠落的身影，从他的嘴里缓缓的吐出来一个字。

“砰。”

那庞大的、可怕的身影被瞬间泯灭在高空之上，不留一点痕迹，仅有一阵骤起的风，吹过了这座城市。

杨修深呼吸着，捏着水杯的手缓缓收紧，手臂的肌肉都在轻颤着，他颤抖着，“他是一个可怕的家伙，希望我不会招惹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