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母子,连累了姐姐和姐姐的母亲,这么多年,姐姐恨吗?”说到最后,穆云渺的声音越来越低,似认罪一般。
锦曦眼神一晃,目光撇开,勉强咧了下嘴:“你瞧你,说什么傻话,姐弟俩什么恨不恨的。”
“我恨!”
锦曦的脸色有些变了,很是震惊,似乎在问我尚且没说恨,你恨什么?
“我恨母亲为什么要嫁过来,如果母亲不嫁过来,也不会有我,我若不出生,也不会连累你们。我最恨的,便是这个皇帝,这个国家,唔……”
穆云渺的声音越来越大,锦曦连忙上前把他的嘴捂住,皱着眉:“你疯了?”
“我是疯了,总有一天我要让欺辱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锦曦叹了口气,穆云渺年轻气盛,隐忍压抑了这么多年会爆发也是应该的。可她这么多年,早已把忍当成了习惯,也从不想着为自己要争取什么,只想着不要受到牵连即可。
恨吗?她也不清楚了,已经麻木了。
这时,连相思醒了过来,因为疼痛,发出一阵哼唧。穆云渺连忙伸手去摸,但一想到连相思浑身是伤,又把手缩了回来,着急问道:“相思,能听到我说话吗?”
睁开眼,便看到站立在自己旁边的穆云渺,稍远一些是锦曦公主和晓儿。
她本以为这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大家。
一时间,泪水夺眶而出。
虽然连相思没有说话,但穆云渺却听到了她抽噎的声音。整个人石化一般站在原地,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