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你醒了。”
是董懂的声音。
“我怎么在这儿?”轻歌在第二天上午醒来,看了看,此处是董懂的家,她记得自己在出山路上昏倒,怎么到这来了?
“我今日休班,想大早去找你,就看见你晕倒在路上,一身泥和血污脏兮兮,跟乞丐疯子杀了人似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好吧,经这么一说,她看着还真惨。
“我爹……”轻歌犹疑了一下,“去世了。”
“啊?昨天晚上我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
“别说了!”轻歌赶忙打断了他,“此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董懂不解,“为啥?”
“各中缘由日后再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爹不是我杀的。”
董懂虽疑惑,也下意识想要说宛大叔的丧事,但也知道轻歌的性格,肯定已解决了,事情特殊更不想声张。
于是只好贯彻小迷弟风格,对她说道:“嗯,我相信你。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给你端碗粥来,你多少吃点儿。”
“不必了,我没胃口。”
轻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向董懂投来疑问目光,“我的衣服……”
董懂哦了一声,“这个呀,我娘给你换的。”
虽说他平常爱抬杠,但他可是实打实的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轻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从床上跳起来,在衣服堆里翻找东西,摸来摸去,摸到袖子里那封信,这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
她想看看父亲有没有留给她什么东西,她为防自己埋掉什么重要物什,摸过他身上什么都没有,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自己身上,昨夜没来得及查找和翻看,现在想起来,这信,定是他一直藏着的秘密,要妥善保管。
“你不看一看吗?”董懂说道:“说不定宛大叔有好多事情交待给你,还是看一下吧!”
看着沾血的信封,轻歌停滞了一下,拆开了。
阅毕,轻轻的合上了信,贴身收放好,正思虑着什么,忽然她抬起头对董懂说:“我要去长京。”
“啊?”董懂惊了,“京都与咱这儿相隔十万八千里呢,你去那干嘛?”
“求学。”
“为嘛?”
“入仕,为我的亲人申冤报仇。”
说这话的时候,轻歌眼里有股狠劲儿,是董懂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冷漠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