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某某某大人之女或者年轻的妾侍,或地位低微的小宦之家的新夫人,谁能舍得呀,召来此之前,其父(夫)捶胸顿足,恨不能自己代替女儿夫人赴会。
酒已末,惨叫哀嚎一片。
这才是主题。
到处布料被撕扯之声,实在破坏美感,有的抓住一个就往各自的小隔间里拖,到了此处,便是默认能被拿捏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嘴角尽是嘲讽和冷酷,无一丝丝怜悯。
些许行为不堪入目,让人不好意思在此久留,有的人已经收回热情,就将那堆破烂衣服丢给身下女子,以彰显他们最后的温柔。
看得怀疑人生,宛轻歌庆幸自己女扮男装,避免了这惨无人道的事。刚这么想,就被一醉醺醺猥琐的家伙掰住了肩膀。
被咸猪手搭上,她顿时一窒。
醉鬼笑道:“爷看遍了太多女人,今儿个碰上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尝尝鲜也未尝不可。”
宛轻歌侧身看了看是不是找他俩帮忙,结果景诺被烈酒干趴下了,睡得呼呼炸响,跟死猪似的,这个指望不上;再看看秦翌的位置,不出所料,他已经追着四皇子的脚后跟去了,定是担心那位景诺口中的青梅竹马,此做法无可厚非,好吧,那她只有麻烦一点,自己解决这个人了。
轻歌神色淡定,不跑反迎,回过身来对他调笑道:“是吗?不知大爷想怎么个玩儿法?我也挺有兴致的。”
那人听不出好赖,哈哈笑道:“爷就喜欢你这爽快人!你有何想法尽管施展,我受着便罢。”
“这可是你说的?”
那人做着奇特猎艳的甜蜜美梦,仰脸笑着点头。
宛轻歌平和可爱的脸突然一变,眼神瞬间冷漠似冰刀,她拿起桌子上的粹金碗盏,握住手柄狠狠朝醉鬼某个部位一抡!
嗷一声惨叫,他一边捂着痛处,还欲用手指着宛轻歌,抬起的手又不争气的缩了回去,痛意凶猛,想说话也噎在喉咙里说不出,不过,这一击,倒是让他酒醒了五成。
他缓了缓,龇牙咧嘴的道:“可恶的小子,你惹到爷爷,有你好果子吃!我乃靖王殿下得力僚属,你等着受死吧!”
轻歌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手中又捡起一把食具铁叉,嘲笑道:“看来我的断子绝孙锤没能让你长记性,要不再吃我一叉子,看是我把你先废了,还是我等着让你算账?”
那人掂量着没敢回话,但是眼见着不服,瞪大眼看着她。
只见她眉头一皱。
不悦,太不悦了。
于是,又抡起一拳,砸在他左眼上。
又是嗷呜一声。
显然他没想到对面的“黄毛小子”竟敢连连出手。
宛轻歌才不管他哀嚎,一只脚踩在同小腿般高矮的桌案上,俯视着他,继续补刀。
她眼里尽是蔑视的道:“还有,我瞧着你也不是那么的得力,首先眼色就不太好,想试当兔儿爷你也不看看脸色,任谁你以为都能碰,那可是会死了都没人收尸的。”
将门之后,骨子里的强悍与生俱来,她不挑事儿,但是也不怕事。
不过今天,在人家地盘上,还是教训教训算了,真杀个人,又会跟八皇子扯上关系,她是看出来了,八皇子和四皇子势同水火,谁也看不惯谁,见面也装和谐,都是假惺惺场面话。
“你……你等着!我去告诉四皇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人撂下狠话,逃也似的走了。
宛轻歌双手抱胸,目送他连滚带爬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