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风将披风一裹,缠了两圈,将自己和轻歌绑在一起,将她放在身前挂着。
轻歌被吓得不轻,在这黑乎乎的地方,还那么多蛇,真是惨的嗷嗷叫,脑子已经停顿了,只有“怕”字在脑子里狂奔,也不关心云漠风要做什么了,目前只要脚缩起来了,就还好。
只见他横腿一扫,刚冒出来的一堆蛇被他扫到了墙面上,他又横手一挥,挥洒出一种凝胶状的东西,使得被扫上墙的蛇身体黏在墙面上,重复以上步骤两三次,如法炮制,便可想象到,这墙上粘的都是蛇。
宛轻歌猜到他的目的,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觉得恶心。
云漠风说,“这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了,你忍忍,我会把你顾好,不会让你碰到的。”
“嗯嗯。小心。”轻歌内心慌得一批,却恢复了平静的声音说话。
云漠风的轻功了得,尽管背了一个人,还是一跳就跃上了半层墙,一脚踩踏在蛇身上,借力,再往上又跃了一级,他手一勾,拉到了通风口的横栓,另一手使出内力一掌将横栓打断,他掰住上方平面,奋力一扯,将自己和宛轻歌送出了天窗。
“噗”一声,云漠风用自己的身体抵挡,率先摔在地上,肯定摔疼了,但是他却一声不吭,反而问宛轻歌,“你没事吧?”
刚才耗费了真力,怀里还驮着一人,出来的时候是最大力气冲出来的,若是只有他自己,那固然不至于摔地上,上来还能站得稳稳的。
上来地面,重新见到了阳光,呼吸都松弛了。
轻歌赶紧解开缠住的披风,披风刮破了一块,拉拉耷耷,她苦笑道:“我没事,就是浪费了你这么好的披风了。”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摔得痛不痛?”轻歌将他扶起,问。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痛。我们快走吧,免得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正要走,轻歌又问:“吴秋来还管不管?”
云漠风冷静的说:“我们保住自己要紧,就不要管他了。”
说的也对,自身难保了,还是逃命要紧。
此时,地牢下传出喊声:“不好!那两个人逃了!”
“他们跑不远,快追!”
云漠风和宛轻歌一路小跑,却是瞎跑,没有地图,不知从何处出去,这里不知什么地方,大得很,还有假山,亭台楼阁,甚至于还种了一片月季,欣赏的话不太合时宜,她正在仓皇逃命,若不是这境遇的话,此地还真挺美的,不过,是除了那个恶心的地牢。
云漠风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忽然指了一个方向说:“往这里走!”
“你怎么知道?”轻歌不解的问。
看了一眼太阳就能知道了,是如何知道的?
“看影子。正常情况按建筑风水学的偏好,大门应开在东南,而我们要走的,是与它相反的方向,整座庄园的背面,也就是西北方。”
日出东方,以小树,花草,假山和亭台为参照的影子都一致,影子的方向就是西偏北,此时太阳的温度,影子的角度和方向,看时间应该是辰时快巳时了,按影子所指的方向走,必是这座庄园的背后,防御薄弱,是适合逃跑的路线。
转而再看,刑讯室内。
吴秋来已经写好了账目,火神使拿起来看了看,墨迹未干,她拿着吹了吹,走出去的时候,朱唇轻启,“杀了。”
“啊?!”吴秋来大惊失色,饶喊道:“你不是说可以不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