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上一任知县被打死之事,我们这些官差衙役全被章家的家奴拦下,无法去救知县大人。
知县一个文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劳务多年,身强体壮的众多佃农。”
张青说完,叹气一声。
“这样啊,那我以后得小心一点了。”梁丰终于知道第一日见李文志时,为何他听到几十人被杀,还能如此风轻云淡了,原来是地头蛇,有恃无恐。
“在交水县,人们宁愿得罪县衙,不愿得罪章田两家人。”张青叹息道。
“嗯!那这两家人中,哪一家更好相处一点?”梁丰现在必须要制造出黑火药,才有机会除去叶迁一行杀手,现在不得不和他们打交道。
“章家人骄横无礼,而田家老爷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主。田珩老爷是个奇怪的人,整治人的手段可太多了,得罪他虽无性命之忧,但也让人一生难忘。”张青说完,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那你的意思是?”梁丰听着两家都不靠谱,不知如何抉择。
“还是去田家吧!毕竟上一任知县被章家佃农打死没几个月,现在去不是膈应章老爷么?”
“嗯!那你去联络一下。”梁丰决定去田家买一些硝石回来。
“让主簿大人去联络吧。”张青说完,摇了摇头,明确表示不愿出面。
“跟丁主簿说一声就可以了?”
张青摇了摇头说:“丁主簿也不愿意去见田老爷。”
这话一出,梁丰心生警惕,这田珩可能是个非常奇葩的人,难道有什么奇怪癖好?
“还是你跟我一起去吧!”梁丰想到他下棋的时候得罪过丁明,现在去求他也不怎么合适。
“大人,这......”张青还是想拒绝。
梁丰把张青的钱袋子扔回了给他:“为我办私事两个月,钱就一笔勾销了。”
张青接过钱袋子,神色有些复杂,最终点头。
“我稍微修整一下,等下就去拜见田老爷。”梁丰等不及了,火药越早制造出来,他就越有安全感。
“好......”张青非常不情愿,把声音拉得很长。
在出门之前,为了不被杀手认出,梁丰进行一番乔装打扮。
从穿衣到发型,风格全改,最后还用小刀割下一块布,弄成一条擦汗的毛巾,挂在颈上,像极了辛苦劳作的佃农。
“可以了,我们走吧!”
“您真的是大人?”张青看着这装扮奇怪的梁丰,被吓一跳,就算是听到的声音无误,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梁丰很满意自己的乔装打扮,点头确认:“走!”
在路上,张青给梁丰讲了很多关于田珩的神奇事迹。
比如,遇到骂他的人,抓住就是灌人吃墨水;若是遇到笑他的人,就直接弄一堆鹅毛刷人家脚掌,把人折磨到笑晕过去等。
在梁丰看来,这田珩也并非怎么坏,就是喜欢捉弄人罢了。
比如墨水,这时代的墨水是粮食做的,吃了最多拉肚子而已,死不了人。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来到了城西田府。
梁丰看着这画的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田府大门,内心暗叹古人也会玩抽象艺术。
在他身后的张青,则没有他那么淡定了,强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
忽然,几个田家家丁从大门内走出来,他们脸上戴着不伦不类的面具,张青直接笑场。
“不就是抽象艺术,有这么好笑么?”梁丰面无表情的问。
张青笑得更大声,直接被家丁抓住。
张青也不反抗,忍者笑,说:“这位是新到任的知县江义天江大人,江大人有事求见,劳烦禀报一下。”
“他通过了我们老爷的考验,可以直接进来,你没通过,需要受到惩罚。”一个带着面具的家丁严肃的说。
梁丰脑袋内生出无数问号,感觉这田老爷不怎么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