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煦看着凌子岺惊慌惊恐的样子,只一眼就无奈的叹了口气。凌子岺身上外伤多,内伤肯定也少不了,但她有意隐瞒,逼的急了反而适得其反,只是如此,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岺儿,你哪儿难受跟我说,别自己熬着。”顾北煦再次叹了口气,看着安静靠在他身上的小人儿,抿着嘴唇显得十分可怜。
怀里的人动了动,凌子岺双手圈上顾北煦的脖子,抬头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脑子还沉浸在梦魇的余韵里。
“本王好看吗?”顾北煦喉结滚了滚,淡定地看向凌子岺,见凌子岺下意识地点头后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岺儿看本王的眼神完全像是见色起意。”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凌子岺有些怔忡,她舔了一下嘴唇懵懵懂懂地笑了一下,接着又皱眉摸上自己肚子,委屈道:“我饿。”
顾北煦摸了摸凌子岺的小脑袋,笑道:“睡了两个时辰不饿才怪,想吃什么,咱们出去吃。”
“红烧肉!”凌子岺笑眯眯的扬起眉梢。
顾北煦伸手戳了戳凌子岺的额头,无奈的说道:“都依你。”
出了客栈,两人先去了镇上的成衣铺,这次出来的匆忙都没带换洗衣物,好在荷包银子足,付过客栈住宿钱,还余下不少。
成衣铺出来,两人就去了小镇的饭馆,凌子岺饿狠了,叫了一桌子的肉菜,大快朵颐吃的心满意足。顾北煦全程都陪着她,一直在喝酒,偶尔给她夹菜。
晚上月华初上,清风徐来,白日的燥热便都烟消云散。
顾北煦握住凌子岺微凉的小手,牵着她一路慢慢往客栈走,路过一家卖灯笼的小店,一对儿兔儿灯盏吸引了凌子岺的注意。
“岺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从营地跑出来了吧?”顾北煦看了眼边走边玩兔儿灯盏的凌子岺,笑着问道。
闻言凌子岺手上动作一僵,抿着嘴唇不敢看顾北煦,声若蚊蝇:“我……我只是把他们都打晕了,没下……没下死手。”
顾北煦笑了笑,道:“我当初留那些人在竹楼暗处,也没指望着他们能拦住你,技不如人,他们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为什么离开?”
“我……我想……想回禹城……”
顾北煦一愣,“禹城,你师弟怎么了?”
“不是,”凌子岺将脸扭到一边,“是……是……”
顾北煦恍然大悟,伸手扶着凌子岺的肩膀将人掰过来,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好笑道:“你这是想儿子了。”
“顾北煦”凌子岺羞恼地瞪着他。
“好好,不逗你了,”顾北煦将人揽紧,开心笑道:“母亲想儿子不是很正常吗?何必遮遮掩掩还害羞起来。岺儿,你现在终于让我觉得,你更像个人了……”
“?”凌子岺蹙眉看向顾北煦,一本正经问道:“你是在骂我么?”
“是心疼。”顾北煦亲了亲凌子岺的发顶,“我也想儿子了,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一起去禹城。”